玖王爷,这是臣女的身份证明!七年前,臣女曾随父亲入宫,在凤寰宫见过王爷。” 顾锦婳的语速很快,而在她提到七年前凤寰宫的时候。 裴君泽已然面色一变,眸光紧紧地盯着她。 七年前……是她? 那个在凤寰宫救了他,却又在他一觉醒来后,消失不见的女孩! 这七年来,他一直在找她。 可那件事情极为隐秘,不能为外人所道。 偏生那次宫中太后寿辰,前来祝寿的孩童极多,他又未曾看清那女孩的面容。 是以,一直无法找到对方。 却不想,对方竟是顾锦婳。 “如何证明,你未曾说谎?” 裴君泽手一抬,阻止了流风,淡淡开口。 流风则是满眼惊异地看着自家主子。 只有他最清楚,此时的主子看似冷淡,其实已是难得一见的温和了。 顾锦婳不卑不亢地直视着他,开口: “当初,王爷右臂手上系的手绢上,有一个双面绣的锦字。” 也正是因为如此,上一世,宋锦心冒充了她,得到了这位摄政王的庇护。 如愿以偿地嫁入了东宫…… 果然是她! 裴君泽垂眸看着明明已经冻得面色发青,却依旧挺直了脊背,犹如雪中傲梅一般的女子。 身子微微一让: “上来!” 顾锦婳没有任何犹豫,连忙小跑上前。 才犹豫着是否以狼狈之姿爬上马车,便觉身子一轻,眼前一晃,就进了车厢。 看着裴君泽懒懒收回的手,她抿了抿嘴,乖觉地选择了接受。 毕竟,也不是谁都能够劳驾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玖王爷“提”上马车的。 看着少女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却在强权下,不得不收起利爪的模样。 裴君泽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抬手为她倒了一杯热茶,耐心等她喝下,这才开口问: “为何会在这个时候,独自一人出现在熙春山?” 顾锦婳一杯热茶下肚,这才感觉自己终于活了过来,斟酌了一下,开口道: “姑姑让我和表哥表妹到南源寺为祖母祈福,回程路上遇上了劫匪,我和他们走散了,慌乱之间,险些掉下了悬崖,这才躲过了劫匪……” 闻言,裴君泽眉峰微微一挑: “这么大的雪,到南源寺上香祈福,还能够遇上劫匪!呵呵……看来,你的那位姑姑,所求不小啊!” 顾锦婳点了点头,丝毫没有要遮掩的意思: “她所图的,自然是把我身心摧毁后,以便他们能够尽快侵占了武侯府。” “既然知道,为何还会出现在此?” 裴君泽皱眉看着她。 若非是恰好他路过,她一个纤纤女子,于这冰天雪地之中,如何脱身? 见他眸光谴责,顾锦婳无奈地苦笑一声。 她能说,这些东西,她也是死过一次,用生命换来的醒悟吗? 幸而,裴君泽并未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开口问道: “可要本王出手?” 顾锦婳摩挲着杯子,感受着那羊脂玉的细腻触感。 须臾,方抬头开口道: “臣女谢过玖王爷的好意,不过,臣女想要自己动手,毕竟,臣女不可能一直都活在王爷的庇佑之中……” 更何况,她心里很清楚。 如今的裴君泽虽然看似尊贵无双,一人之下,但却深受东秦帝的猜忌。 如今宋锦心更是已经入了太子的眼,她……不愿因为自己的事,再给他增添麻烦。 看着少女面上一闪而过的杀意,裴君泽举杯轻轻一抿,方才开口: “既是如此,这宋家之人,留给你磨炼也好。” 小丫头心中有自己的打算,他横加干预,反而不妙。 温室里长大的花朵,虽娇艳,却经不起半点风雨。 如今的武侯府,小丫头也是时候该立起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忽有马蹄声传来。 顾锦婳心头一跳,将车帘掀开一条缝,朝外看去。 果然,来人正是宋承望及他的几个亲卫。 宋承望在看到裴君泽的马车后,面色微微一变,上前一步,拦住了马车问道: “请问可有见到一个女子,大概……” 流风懒懒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