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
顾锦婳快步走了出去,出了藏书阁,便见今姝在门口候着。
“太子殿下被林执请去了,这次过来又给您带了几大箱珠宝,招摇过市,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如今心悦于你。”今姝提起此事,都很是无奈。
“他这么薄情,也不怕沈念慈报复他。”顾锦婳勾了勾唇。
“据我所知,太子殿下这些日子虽然没有去见过沈念慈,却在暗中见了沈丞相。”
“他负了沈元清的女儿,还妄想沈元清对他忠心耿耿,这世上哪里会有这么好的事情,沈元清不报复他已经算是大度,如今,他吃着碗里还想看着锅里的,只怕到头来,会一无所有。”
“当局者迷,他如今身在太子之位上,自然觉得文武百官都该为他所用。”
顾锦婳笑笑没说话,转身走进前厅。
前厅里,林执与太子交谈甚欢,阵阵笑声传出。
“婳婳!”
太子不经意回眸,看见顾锦婳,笑道,“孤还以为今日要见不到你了。”
“太子殿下莅临,婳婳不敢不亲自相迎。”
顾锦婳扯了扯唇角,余光扫了林执一眼。
好在她一直对外宣称林执是自己的义兄,听潮阁又早早地把他的事情给遮掩住了,太子即便是想要调查,也查不到什么东西来。
“这话便是同孤客气了,孤还记得你小时候经常去孤的太子府上偷吃糕点,怎么如今长大了,反倒是客气了不少。”
“婳婳小时候不懂事,没有规矩惯了,如今长大,哪里还敢像小时候一样不知规矩。”
太子笑笑,“这倒也是,父皇日日念叨你像个野鸭子似的不知规矩为何物,你如今能沉稳下来,父皇也该开心才是。”
顾锦婳微微蹙眉,装作听不懂的模样,“皇上真辛苦,不仅要操心着国家大事,就连我这小事都要操心。”
“哈哈哈,你这张嘴啊。”太子指着顾锦婳,笑得无可奈何,“父皇这么关心你,你该高兴才是,这若是换了让人,只怕早就拱手作揖开始谢恩了。”
顾锦婳强忍着才没有翻白眼,依旧扯着淡淡的笑,“我怕是无福消受了,皇上瞪瞪眼都能把我给吓死。”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该想想,除了你之外,我父皇可从未对其他人这么好过。”
这叫好?
宋瑶想笑,差点被皇上算计得家破人亡,这还叫好?
“太子殿下。”
顾锦婳突然开口,眨了眨眼睛,“近些日子怎么不见沈妹妹出门了?”
太子闻言,脸上的笑顿时变得僵硬,紧接着便随口道,“念慈前些日子遇刺后,身子一直没有养好,如今正在家中养伤。”
“可曾查到幕后真凶了?”顾锦婳问。
太子恍惚后,答,“此事一直都在查,不过婳婳,你在京中游走也该小心些,近些日子,京城不太平,出门在外,还是要让人保护着你。”
“你这位义兄……”
太子回眸看向林执,“孤能看得出来,是位练武之人。”
林执淡淡一笑,“太子殿下火眼金睛,不过,我只是有些三脚猫功夫罢了,还保护不了这丫头。”
看着林执睁着眼睛说瞎话,顾锦婳没忍住笑了笑,“太子殿下还是别指望他了,靠他保护我的话,我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别瞎说。”太子很是认真,“近些日子经常发生了许多事情,孤看了护城军把京城严防死守,定不会再出什么问题。”
“有太子殿下这话,那我可就放心了。”
顾锦婳故作可惜地叹了一口气,“只是太可惜,自从上一次掉下地宫之后,我的身体便一直十分脆弱,义只管叫着我,不叫我出去,我都已经在这府上待了好些日子。”
顾锦婳还瞪了林执一眼,林执笑了笑很是无奈,“将你拘在院子里,也都是为了你好,否则以你的性子,这身上的病何时才能好。”
太子也跟着道,“你哥哥说得对,你的身体虚弱,如今就该在釜山好好休养休养。”
“那裴太医说的也不一定就是准确的。”顾锦婳挑眉。
裴琅如今还在边域,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提起裴琅,太子看了顾锦婳一眼,别有深意地说道,“玖王爷在边域受了很严重的伤,裴琅早在前些日子就已经赶过去了。”
“可有消息传回来?”
顾锦婳脸上的慌张十分明显,哪怕是在太子的面前也没有丝毫的遮掩,“玖王爷伤到哪里了?”
太子眉心微凝,少有些不悦,却还是认真说道,“据说是被敌人偷袭,腹背受箭,伤得很严重,不过裴琅在第一时间赶了过去,如今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了。”
太子何故意说出如今还没有消息,只怕是想要从顾锦婳的脸上注意一些他不想看到的。
顾锦婳又岂会真的让他如愿,紧抿着唇瓣,即便是极力隐忍着,眼眶也还微微泛红。
林执在旁边看了一眼,便不忍看下去,偏头看向了窗外。
这演戏的功夫,他可没有教。
“婳婳,你这是怎么了?孤可不知道你何时同玖王爷的关系如此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