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你的就是我的,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顾锦婳敲打着裴君泽。
想想那座矿脉,啧了声,“裴君泽,你到底有多少家产?”
以前她从未在意过这件事情,只知道裴君泽花钱如流水,只因喜欢清净,就将玖王府周围的宅子全部给买了下来,一整条街只供他一人行走。
王府内,玉石铺地,紫金楠木作梁,价值连城的玉器藏品更是不用多说。
她想,武侯府和玖王府比起来,相差的还真不是一星半点。
“家产不多。”裴君泽淡淡道,揉捏着她的手指,笑了笑,“不过钱财倒是源源不断地来,日后总不会委屈了你。”
“那是,我就是猪也吃不穷你。”顾锦婳睨了他一眼,“矿脉说给就能给,想必也是不缺钱的主。”
东秦矿脉统共那么些,裴君泽身为玖王爷,手里拥有几座矿脉倒是不稀奇。
她只是惊讶,林执问他要,他竟然还真的给了。
“有没有可能,我们婳婳值得?”裴君泽面含笑意,轻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若一座矿脉能让你身边人放心将你交给我,倒是好说了。”
说着,裴君泽很是无奈地笑着摇头,“可惜了,一座矿脉也不足以让林执对我改观。”
“那你会不会因此放弃?”顾锦婳心里又惊又喜,她想,这一生,能得裴君泽如此爱护,倒也值了。
“放弃?”裴君泽捏了捏她的脸,额头抵在她额头上,“到底要我如何做你才能相信我很喜欢你?”
‘啪’一声,心头仿若烟花炸开,她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什么。
原来,他一直都能感觉到她的害怕和担心。
“等你我白头到老,盖棺定论时,我想,我才知道这个答案。”
顾锦婳拥着他,靠在他怀中,指尖在他平整的锦袍上打转,“今日你有何安排?”
“嗯?”裴君泽似是愣了下,而后道,“进宫。”
“怎么还去啊?”顾锦婳满是不悦,“皇上手底下养着这么多官员,怎么竟使唤你一个人?”
“因为事关裴瑾瑜,我总是要亲自过问才好。”裴君泽声音微沉。
知道他心里的小性子,顾锦婳笑着给他顺毛,“裴瑾瑜又如何,累着你我会心疼的。”
话落,耳垂被裴君泽揪住,“从哪里学来的花言巧语?”
“我融会贯通不行吗?”顾锦婳得意挑眉,“喜欢吗?”
她笑看着裴君泽,知道这人很是闷骚。
“嗯,喜欢。”裴君泽缓缓收拢双臂,脸埋在她的颈间,传来低低的笑,“若是早知道一座矿脉能换来你的花言巧语,我当该早早将矿脉送给义兄。”
“少来,败家子,日后我可不陪着你喝西北风!”顾锦婳笑着推开他,“你快去进宫吧,我也得去瞧瞧我那位好姑姑了。”
“嗯。”裴君泽眼神闪烁了下,握了握顾锦婳的手,“今日我去找你。”
“知道啦。”
顾锦婳笑着从他怀里退出来,他们两人真是没救了,还未成亲便如此分不开了。
从王府离开后。
习凛驾车。
今姝和玲珑侍奉在左右,顾锦婳闭目养神,耳边是玲珑汇报宋青山这两日动作的声音。
玲珑说顾青玉被禁足了,顾锦婳霎时睁开眼睛。
“孩子没了,她的日子不好过啊。”
玲珑接话,“本来就是宋锦心的错,她躲远了去了,这笔账自然是要算在顾青玉的头上的。”
“燕南浔走了吗?”顾锦婳问今姝。
今姝点头,“一早就走了,估计是没有在藏书阁找到什么东西,觉得没意思便回了行宫。”
今姝笑着,“不过,小姐猜她从侯府离开后,又去了哪里?”
“哪?”顾锦婳看着今姝的笑,猜测燕南浔去的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沈丞相府啊。”今姝笑着道。
顾锦婳终于明白她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了,“燕南浔昨个跑我这来说了许多沈念慈的坏话,今日又跑去她那里,估计沈念慈心里不好受吧。”
“何止是不好受。”今姝笑得合不拢嘴,“燕南浔没找到想要的东西,自然是要找地方出气的,小姐不在府上,她就去找了沈念慈,关键还把太子殿下带过去了。”
“太子陪她做戏?”这倒是让顾锦婳惊讶。
太子对沈念慈的心思她能看得出来,只是郎有情妾无意,沈念慈心里想嫁的人不是她。
太子如此聪明的一个人又如何会看不出来,裴君泽当年在咸阳的事情,有心人一查便知,这件事连燕南浔和燕云鹤都瞒不住,又如何瞒得住太子。
不过,太子如今想要的不过是沈念慈的人,至于心,他恐怕根本不在意。
他同皇上实际上是一样的人,若想要,便费尽心思也要得到,若得到了也就那么一回事。
恐怕沈念慈也是知道太子与她的感情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深刻,所以才一直犹豫不决,这也恰好让太子更加着急想要将她娶回府中关着的心思了。
“做戏是假,想娶了沈小姐的心怕是真的。”今姝笑道。
顾锦婳阖眼,真真假假,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