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让本王好等。”
燕云鹤并没有因为顾锦婳来晚而觉得怠慢了,他抬眸,静静看着她,唇边溢出点点笑意,“脸色还是这般难看,看来我送你的那几味药,能用上了。”
“摄政王今日过来,不单单只是为了这件事情吧?”顾锦婳走过去,自己学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她淡淡扫了一眼宋锦心,她的脸色并不好看。
她方才进来的时候,就发现燕云鹤连看都没有看宋锦心一眼,想必宋锦心是彻底被弃了。
“顾小姐聪慧,一眼就看出了本王今日的来意。”
燕云鹤看了眼身旁的婢女,那名婢女瞬间了然,将放在桌子上一个方方正正的紫檀锦盒放在手心里,双手托着恭敬地献给了顾锦婳。
顾锦婳淡淡扫了一眼,“摄政王这是何意?”
“自然是来赔礼道歉。”
“我与摄政王之间无冤无仇,谈不上道歉。”顾锦婳说着,不经意,扫了一眼宋锦心。
宋锦心察觉到她的视线,眼神闪躲,眉头紧蹙着。
“打开看看,本王相信,你会喜欢的。”
顾锦婳不解,燕云鹤从来不做这种没有道理的事情。
她看向面前的紫檀锦盒,犹豫了一下,伸手接了过来。
白玉般的手指轻轻掀开了盖子,而里面放着的是一枚玉扳指。
顾锦婳看见的第一眼觉得这枚玉扳指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她不经意撩了一眼燕云鹤的手,果然在他的手上看见了另一枚。
她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将玉扳指放入锦盒,随后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本王想来想去,金银珠宝你向来看不上,唯有这枚玉扳指才能称得上本王的真心,顾小姐觉得如何?”
燕云鹤是什么心思,顾锦婳心中清楚。
他此次前来东秦,无非是想要搅乱了这一汪浑水,趁机得一些好处。
更何况他的目标一直是裴君泽,而她是裴君泽的软肋,对付她,就等于变相的对付了裴君泽。
一旁的宋锦心也看见了这枚玉扳指,脸色煞时间变得惨白。
她方才兴致匆匆走进来时,燕云鹤连一个眼神都未曾给她。
她就知道自己完了,那两日在西郊行宫里发生的事情,像一场梦,如今梦也该碎了。
顾青玉看见那枚扳指,狠狠瞪了一眼顾锦婳,眼中的杀气难以遮盖住。
反倒是顾老太太笑呵呵地道,“摄政王这礼倒是贵重,婳婳年纪小,如今还未曾及笄,此时聊这件事情,怕是有些早了。”
顾锦婳见老太太难得说了一句她爱听的,但心中同样也明白老太太这是不想让她嫁给燕云鹤。
“无妨,只要顾小姐愿意,本王就是在东秦国小住上一年也不是什么事。”燕云鹤笑道。
“我敢嫁,摄政王你敢娶吗?”
顾锦婳顺手拾起桌上的锦盒,走到燕云鹤的面前,将锦盒轻轻放在他的面前。
“婳婳,你怎么能这么同摄政王说话!”顾老太太在一旁坐着,心中心惊胆战,生怕顾锦婳说出得罪了摄政王的话。
“祖母,您回去歇着吧。”
顾锦婳说完,老太太的脸顿时青了,但见燕云鹤还在,只好咬咬牙将这口气给咽了下去。
“那你们好好聊!”
“娘。”顾青玉伸手去扶顾老太太,反被她用手拂开,“你今日也在府上做了许久,早些回去吧。”
顾青玉悬着的手突然一僵,随后紧紧握成拳状。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亲娘,就这样放弃了她。
顾青玉滔天的恨意难以遮掩,她死死地听着顾锦婳,顾锦婳却恍若不知一般,看着她,“姑姑还有什么话要说?”
燕云鹤此刻也看向顾青玉,一双冰冷的眸子像是毒蛇一样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没事。”顾青玉沉沉地吐出两个字。
“摄政王,我们也告辞了。”
顾青玉说完,连礼节也不顾了,将宋锦心从椅子上拉起来径直走了出去。
暖阁的帘幕被放下,隔绝了外面争执的声音。
“你为何觉得本王娶不了你?”燕云鹤笑的意味深长,白玉般的面孔平生染上了几分威严,深邃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清冷,薄唇勾了勾,紧接着又道,“连摄政王妃都看不上,莫非是想当皇后不成?”
顾锦婳轻蹙了下眉心,与燕云鹤交谈,他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她都得细细揣度,实在是累。
“做皇后怕是不成,我们北秦的王年纪比你爹的年纪还要大,倒是委屈你了,至于你们东秦太子,他心中早已中意沈丞相之女,怕是轮不到你了。”
“你对我们东秦的事情还挺了解。”
顾锦婳转身坐下,端起桌上一杯茶,放在唇边轻抿了一口。
“北秦好玩吗?”
燕云鹤一愣,眼底闪过一抹晦暗不明,忽而笑道,“民风开放,百姓安居乐业,比你们东秦好玩许多,怎么了,动了想要跟我一同回去的念头?”
“若是有朝一日有机会,我倒是想去看一看,去看看我爹当年没打下来的天下。”
燕云鹤又一愣,似乎想起了什么,淡淡一笑,“我曾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