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告诉顾锦婳,她既然给了我机会,就别在背后耍些小动作,否则我绝饶不了她!”
玲珑闻言,只道,“宋小姐还是想想怎么能入得了摄政王的眼吧。”
她说完便走了,甚至还躲开了宋锦心朝着她投掷过来的茶杯。
她跟在顾锦婳身边许久,拿捏宋锦心的手段没有八成也学了七成。
再次回到小院,玲珑将方才的事情一一告诉了顾锦婳。
顾锦婳听后,很是满意,“敲山石已经给宋锦心了,能不能把握得住这次的机会,就看她的了。”
玲珑有些不解,“小姐,如果宋锦心当真是攀上了燕云鹤这个高枝,那日后对付她,岂不是更难了?”
今姝在一旁低笑,玲珑看了她一眼,也不恼,“今姝姐姐,你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你没有说错,不过宋锦心一定入不了燕云鹤的眼。”
今姝又说道,“燕云鹤在任摄政王期间,府中没有一个女眷,甚至就连媵妾都没有,足以见得,他是一个极为挑剔的人,恐怕在北秦,上赶子想要爬上他床的人数不胜数,但是无一人成功,至于宋锦心,无疑也是这些人中的一个,她若是有手段,说不准能传出些什么东西,若是个蠢货,估计只会传出些笑话来。”
顾锦婳勾了勾唇,看向今姝,“那你觉得今日,宋锦心能不能成?”
今姝摇头,“猜不出,宋锦心是个有心思的女子,燕云鹤确实让人拿捏不住,何况宋锦心是宋尚书的嫡孙女,身份地位倒也不差。”
“看来今日,有好事发生了。”
顾锦婳撂下手中的东西,起身走到门口。
“有些日子没去看姑姑了。”
来到水云居时,连娘子正在院里坐着。
她闲暇无事的时候,便在院里练几招,顾锦婳站在门口观望了一会儿,直到连娘子停下来,注意到她,“来都来了,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快过来。”
顾锦婳抬脚走过去,院子里的丫鬟已经备好了早茶。
顾锦婳倒也不客气,坐下后,自顾自吃了起来。
连娘子笑看了她一眼,“在侯府还能饿着你?”
“我这不是一早就过来看您,想跟您一起吃吗。”
连娘子淡淡一笑,“说吧,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顾锦婳扯了扯唇,嘴里被糕点堵住,她细细咀嚼后,又喝了口茶往下压了压,这才慢悠悠开口,“姑姑,其实……”
“我都知道。”连娘子声音平静,像是洞察了一切一样。
顾锦婳瞬间睁大了眼睛,“您……您都知道?”
“你以为,姑姑我这些年在外面就只会捏个绣花针给人做衣裳?”
顾锦婳笑着摇头,“怎么会呢,姑姑很厉害。”
“你这张巧嘴跟你爹是一模一样,你娘那个时候就是被你爹这张嘴给骗了。”
“我爹在我面前可不这样,我才不是跟他学的。”顾锦婳道。
连娘子脸上的笑意更深,顾锦婳反而松了口气,她正想着该如何开口,连娘子的话便传到耳边。
“裴君泽来找你了吧?”
顾锦婳耳根子蓦地红了,红霞一直染到了脸颊上,她小心看了一眼连娘子,轻扯着唇瓣,“是。”
“昨日夜里燕云鹤来了又走,转头又去了你的院子,我就知道他在你那儿。”
顾锦婳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像是个受训的小孩子一样。
连娘子满是无奈地笑了笑,“你这么害怕我做什么,我还能打你不成?”
“我害怕姑姑伤心。”
顾锦婳鼻头一酸,她心中的确是如此想,她明知姑姑和爹娘受了许多的苦,却还和裴家人在一起,心底的那股罪恶感像是烈火一样在脚底炙烤着她。
“婳婳,我知道你心中是怎么想的,你认为当年的事情和裴君泽没有关系,我也能理解,裴君泽的确是和其他裴家人不同,但我要告诉你,裴家所有人骨子里的冷血都是改不掉的,你当真要执迷不悟一条路走到死吗?”
当真要执迷不悟吗?
几个字重重地砸到她心里。
顾锦婳缓缓抬起头,认真又严肃地说道,“姑姑,裴君泽是那个特例。”
连娘子笑了,“我当初也认为武帝是那个特例,可惜了,他利用了我的信任,做了许多伤害我的事情,婳婳,心软最后会害了你的!”
“不会!”顾锦婳固执的同连娘子争辩。
连娘子却只是笑看着她,那眼神温柔如水,又好像是在透过她,去看那个以前的自己,同样的固执和天真,可是她已经走过一次这样的路了,要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也走上这条路呢。
“姑姑,裴君泽说他当年的确是收到了我爹给他的书信,信上有要支援的地址,他连夜便派人过去了,只是他们的人到了地方之后才发现,那里根本没有人接应,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信上的字迹是我爹的,就连将军符印也是我爹的,所以他当时并没有怀疑,但因为这件事牵扯太多,这些年他也一直在调查。”
“他当真是如此的你说的?”连娘子皱眉。
顾锦婳不明白她为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