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婳,你!”宋锦心气恼不已。
她今日过来的确是存了心思的,都说北秦的摄政王俊美不凡,外祖母叫人去通知她的时候,她还在应付京中一个痴恋她的人,她当时寻了个借口就尽快来了武侯府,结果到了这里却被顾锦婳和燕云鹤好一番嘲弄。
“顾锦婳,你以为,你比我好到哪里去?”
宋锦心冷笑,“你不会还真以为自己可以成为北秦的摄政王妃吧?”
“就算不是我,那也绝对不可能是你。”顾锦婳最是知道怎么让宋锦心生气。
宋锦心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的才气和那张我见犹怜的容颜,自从额头上落了疤之后,她那张脸也失去了几分娇艳,唯一能够在京中被人人称赞的才气,此刻也快要被沈念慈给霸占了。
沈念慈没有回京城之前,宋锦心算是京中小姐中最为出挑的一个,又十分的得太子殿下的赏识,甚至有人在私下传言,宋锦心极有可能是未来的太子侧妃。
顾锦婳现在想想,只觉得好笑。
莫说是太子侧妃了,她怕是连个侍妾都混不上。
“是不是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不比我好到哪里去。”宋锦心话中有话。
顾锦婳不是没有听出来,她只是不屑去问,宋锦心这恶心人的招数,她早已经见识过了。
“我好不好跟你没什么关系。”
顾锦婳漫不经心地起身,今姝立刻上前扶住她。
顾锦婳扭头看向外面,吩咐道,“来人,送老夫人回去吧。”
“婳婳。”在一旁一直未曾开口的顾老太太此刻忍不住了,教训道,“锦心怎么说也是你的表妹,你爹娘还在世的时候,拿她当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你这个做姐姐的总得帮着点她。”
“祖母想让我怎么帮呢?不如今夜,我就差人把她送到摄政王的床上去?”
“胡说什么!”顾老太太怒斥了一声。
顾锦婳浅浅一笑,“祖母的心里难道不是这么想的吗?摄政王才刚到,您就这么快把她喊到这里来,不就是希望她能够被摄政王看上吗?可惜了摄政王没有看上她。”
“够了!”
顾老太太一巴掌拍到桌子上面,杯中的茶水被震出了几滴。
“以前,都是我对你疏于管教,才让你养成了这般娇蛮的性子,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回去,好生反省反省!”
“祖母,武侯府为什么叫武侯府您心中最为清楚不过了,劝您一句,年纪大了就该少折腾,在府中颐养天年好了,若是管了你不该管的事情,就别怪我不顾咱们之间的祖孙情意。”
“你这是在威胁我?”顾老太太声音拔高了些,气得浑身发抖。
宋锦心连忙上前,一只手轻轻地拍着顾老太太的背,给她顺气,又瞪了顾锦婳一眼,“你怎么能这么跟外祖母说话。”
“德教礼仪都叫你学到狗肚子里去了?”顾老太太气急了,一张脸涨得通红。
顾锦婳却像是没事儿人一样,如玉的面容上面挂着浅淡的笑,她平静地欣赏这两个人发疯的模样。
“德教礼仪是要用到该用的人身上,你们还不配。”
“你眼下竟然是在武侯府里住着,就该遵守武侯府的规矩,我爹娘不在了,这武侯府未来是否容得下你,是我说的算。”
“放肆!”顾老太太咬牙切齿。
顾锦婳呵呵笑了两声,“祖母,人老了就该服老,老老实实地在府上安享晚年不好吗?我爹娘已经不在,任凭别人如何说我,我都不在意,哪怕他们说我不孝,说我心狠手辣,那又如何,我若是一个不高兴,将你赶了出去,你日日穿金戴银的日子可就过不下去了。”
“人总该是要学会知足。”
顾锦婳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她想,她当年躺在床上苟延残喘的时候,宋锦心也是这般看着她,叫她学会知足。
她想,何是知足呢?
走回小院儿。
顾锦婳隐约闻到一股不属于裴君泽身上的气味,那味道倒是有些像方才离开的燕云鹤身上带着的龙涎香。
“今姝!”顾锦婳低声道。
“小姐,人已经走了。”今姝道。
顾锦婳立刻推开房门,走进去。
见床上无人,她心中猛地一惊,“裴君泽!”
裴君泽眼下不是燕云鹤的对手,她不敢继续想下去,转身就要出门寻找,却突然撞进一个怀抱,闻着那股熟悉的味道,顾锦婳痴恋地抱着他,“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裴君泽拦腰把她抱了起来,走到床上坐下,“燕云鹤方才来了。”
“你们交手了?”顾锦婳问,连忙伸手去给裴君泽把脉。
见他脉象没有异常,这才松了口气。
“他在试探我,武功有没有恢复。”
“那你?”顾锦婳担心。
“放心,我的武功虽然没有全部恢复,但是对付他,足够了。”裴君泽伸手刮了一下顾锦婳的鼻尖,“脸色这么难看,方才吵架了?”
“嗯,我收了燕云鹤送来的药材。”顾锦婳闷声道。
“他说,如果我不收的话,就去皇宫里请示皇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