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宫门,武侯府的马车在门口候着,顾锦婳没看见玲珑,想着她定是在马车上面贪睡,没多想便直接上了马车。
“玲珑,你还……”
话没说完,顾锦婳的声音戛然而止,声音顿时冷了下来,“你怎么在这?”
“来看看你这个小白眼狼。”
“我何时欠了王爷的,王爷说清楚,我还。”顾锦婳定定看着裴君泽,脑海中浮现的尽是裴君泽与燕南浔之间的种种。
“若是还不清呢?”裴君泽俯身,缓缓伸手将人拉到怀里,触碰到她娇软的身子,墨发上熟悉的雪兰香味,都让他魂牵梦萦。
“放开我。”顾锦婳挣扎着,双目通红。
“我的心都在你那了,你叫我怎么放得开?”
“婳婳,我没有答应你分开。”
顾锦婳终于从裴君泽的怀里撤了出来,“没有吗?那你跟玲珑说的又是什么?”
“我怕你会死,说的违心话。”
“那你现在呢?”顾锦婳瞪着他,“马上就要迎娶燕南浔,还要来这里与我牵扯不清,是想让我去你王府伏低做小?”
“燕云鹤与你说什么了?”裴君泽凝眉。
见他着急模样,顾锦婳隐约猜到了什么,“两国联姻,最好的结束征战的方法,联姻对象不可能是我,武帝不敢轻易放我离开,他巴不得我现在就死在京城里,所以联姻对象很有可能是你,燕南浔也是对你来说最好的选择。”
裴君泽伸手将顾锦婳带进怀里,这一次他不容许她在退出去,直接点了她的穴道。
“你这么聪明叫我如何是好?”
顾锦婳动弹不得,双眸泛着红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滴一滴掉落在裴君泽手背上。
涟漪荡开,裴君泽脸色比方才苍白了几分,“我还不至于为了裴家的江山做到如此地步,你为何就是不愿意相信我?”
“相信你什么?先皇和武帝做的这些事情,你难道不知道?”
“当年的事情错综复杂,你哪怕是要报仇也该找对仇人不是,一竿子打死所有人对我不公平。”
裴君泽疾言厉色,看着眼前顾锦婳委屈的模样,他有多想把人拉到怀里疼爱一番,但又害怕若是解释不清,再将人给推远了。
“你能心平气和与裴锦毅,裴瑾瑜说话,为何我不可以?”
“都是裴家人,你为何偏偏将我与皇上和太子算到一起去?”
马车外,传来流风的声音,“王爷,燕云鹤的人来寻顾小姐了。”
“甩开他。”
裴君泽眼底闪过一抹狠厉,看向顾锦婳的眼神却又柔和几分,像在试探像在哄慰,“我给你解开,你安心坐着听我讲好不好?”
顾锦婳嗯了声,被裴君泽缓缓松开,身体猛地一松,顾锦婳无力地靠在裴君泽的怀里,她紧绷了太久,突然卸了力气,浑身无力。
裴君泽把人揽进怀里,无声的松了一口气,“婳婳,我一直在调查武侯爷的死因,否则我不会去见虎威将军,当年的事情环环相扣,甚至连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谁害死的,十万大军的性命,一个月的时间全部丧命,与皇上来说无疑是挖肉剔骨。”
“也就是说,凶手很有可能另有其人?”
裴君泽捧起顾锦婳的脸,“我不为先皇和皇上开脱,但总不能看着你被当刀使,给我时间,容我调查清楚好吗?”
对上裴君泽深邃漆黑的眸子,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妥协,哪怕到现在她都想告诉自己,这是武帝和先皇做的事情,与裴君泽无关。
“那离燕云鹤远些好吗?”裴君泽退而求其次。
“嗯。”顾锦婳点点头。
裴君泽笑了笑,收紧了双臂,低头含住她的唇,轻缓试探侯,像是着了魔,想将她揉碎在骨子里,直到听到她的一声轻喘,才拉回了一丝理智,“婳婳,我们没有分开。”
“你将玉簪都收下了,还说没有分开。”顾锦婳抿了抿唇,她心跳得厉害,声音轻软中又带着几分娇糯,像撒娇似的,在埋怨他。
“你再看看我将玉簪收走了吗?”
顾锦婳诧异了下,抬手摸了摸头顶,“你什么时候给我戴上的?”
“这玉簪认主,除你之外无人配得上,日后不可再还给我。”
顾锦婳没接话,谁知日后又是何种光景呢。
“婳婳。”裴君泽轻叹一声,他这一生做事十拿九稳,只有在顾锦婳的身上如此踌躇不得势。
“信我一次好吗?纵然怀疑我,也总要给我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你不能对我如此绝情。”裴君泽握紧了顾锦婳的手臂。
“我给你机会自证清白。”
“好。”
裴君泽终于松口气,他再次把顾锦婳拉到怀里,“日后若是有误会不可不见我,不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更不要轻易不要我。”
“那燕南浔呢?今日你还与她眉开眼笑,旁人都说你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顾锦婳有些吃味,尤其是被燕南浔挑衅时。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裴君泽低头去寻找她的唇,两人分开几日,他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宴席上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