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凝琴大惊失色,继而大喜过望!
她甚至冲动之下拉住上官鸢的手,期期艾艾:“那、那公主与叶督主,现在是到哪一步了?”
“哪一步?”上官鸢重复她的话。
“就是……嗯……”胥凝琴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好在她的感情经历比上官鸢丰富一点,便小声道,“牵手,亲吻,拥抱,嗯……上、上,嗯,床?”
说到最后胥凝琴几乎没出声音。
她忽然想起,叶督主虽然瞧着勇猛,但其实是个太监啊。
上官鸢:?
上什么?
胥凝琴说的声音实在是小,上官鸢没听清,此时也不好意思再问,显得像是她什么都不懂一般。
她轻咳一声:“牵手。”
“哎呀!”胥凝琴猛的一拍巴掌,喃喃道,“纯爱啊……”
上官鸢:“什么?”
“没、没什么。就,但是,叶督主他,不是太监吗?”胥凝琴小小声问道。
这次上官鸢听清了。
她沉默片刻,忽然扑哧一笑,继而又大笑起来。
什么玩意儿啊,她到底在纠结什么啊。
一个太监而已,身份本就低于她,又不算正常男子,她在这里想什么呢。
“果真没意思极了。”她笑了半晌,擦擦眼泪,说了这么一句。
片刻后,她又笑一声,“情情爱爱,不知羞耻。”
胥凝琴:“啊?”
上官鸢斜睨她一眼:“怎么?你不也一直没有婚嫁。”
“这……”胥凝琴纠结片刻,又看了看离的不算近的青禾,小心的靠近上官鸢一些,低声道,“不婚是不婚的事情,情爱,还是蛮有趣的。”
上官鸢:?
她有些不明白:“这是何意?”
“婚嫁会带来很多麻烦,婆母,孩子,等等……”胥凝琴也是万万没想到,长公主竟是这般纯情的人。
她有些犹豫该不该说,万一再带坏了人怎么办?
但想起上官鸢和叶随云站在一起时的场景,又觉得这二人实在养眼。
她小心的问道:“公主不觉得,男人有时候也很有趣吗?”
上官鸢:……
她还未有过这般的感觉。
倒是读书和批折子,还有作画观荷更有趣些。
胥凝琴见上官鸢的表情便知她还未开窍,便也不再说什么,偏上官鸢还来问她:“如何有趣了?”
“……草民也说不清,或许等长公主喜欢上一个人,便能察觉其中趣味吧。”
“何谓喜欢?”
“……大概便是,公主看不到他的时候会想念,找不到他的时候会乱想,他和别的女子交好公主会生气……”
“本宫并未生气。”
胥凝琴一顿,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或许,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第一时间想起的那个人,便是喜欢的吧。
上官鸢觉得叶随云也对不上号——至少她看不到他的时候也不会什么想念。
那人出现在她面前的次数实在频繁,今日见不到,明日便总能见到的。
她在微微蹙眉思索片刻终于展颜,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实在肉麻。
“时辰有些晚了,今晚住在这里?”上官鸢问起胥凝琴。
胥凝琴笑道:“那可太好了,草民何德何能,竟可以住在公主府?”
“少贫嘴。”上官鸢只觉得和胥凝琴实在投缘,又觉得她总能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帮自己解惑。
以后,肯定要为她封个爵位的。
这般想着,上官鸢吩咐人去收拾了宣若阁,自己也去睡了。
是夜,叶随云再次执着酒壶坐在廊下,一边看着冬日里难得的月亮一边自斟自饮。
已经有了经验的长印不必他吩咐便先跑去看了流光在干嘛,然后等叶随云问起的时候,便能轻描淡写的回答。
“在和胥老板聊天。”
“还在聊天,还未出来。”
“聊完了,胥老板留宿公主府,公主也洗漱睡了。”
“熄灯了。”
叶随云淡淡抬眸看他:“聒噪。”
“……主子问了小的便答了,如何就聒噪了?”长印很不服气。
叶随云没搭理他,一壶酒喝完便也去睡了。
同一片月光下,上官鸢才睡着,便做了个梦。
人来人往的青鸾大街上,她与叶随云手牵手,一边走着一边笑着,似乎很是高兴。
偏此时,那位穆姑娘忽然闯了出来,眼泪汪汪的看着叶随云,可怜巴巴喊了一声“叶大哥”。
然后叶随云就甩开了她的手。
……哪怕在睡梦中,上官鸢依旧恼的握紧了拳,二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