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里,铺满了五彩斑斓的玫瑰, 陆知刚一进去就震惊了。 回头看了一眼,见身后空无一人,稍有些诧异。 廖南只说了船上也没说清楚到底是哪艘船,她这贸贸然的上来万一跑到了别人的求婚现场就尴尬了。 陆知转头想走,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优雅的小提琴声,潜意识里回头望过去,一如眼,看见的是傅澜川一身黑色高定西装站在五彩斑斓的玫瑰花中央,肩膀上架着小提琴,琴弓在他手中宛如花中仙子在跳动着。 整个人,宛如天外来客,美得不真实。 陆知震惊了。 这是.........惊喜? 狗男人什么时候这么会了?受高人指点了? 一曲毕,陆知看着男人朝着自己缓步而来,走到跟前朝她伸出手。 “二爷,这是惊喜?” 傅澜川温润一笑:“不是,是求原谅。” 陆知恍然大悟:“就这啊?玫瑰花和小提琴,我都不缺。” 傅澜川就猜到了陆知会说这些话:“来,手给我。” 陆知将掌心放上去,任由傅澜川牵着她上楼,一步一步地朝甲板走上去,踩在新鲜的玫瑰花瓣铺出来的道路上,每踩一步陆知都觉得踩的都是钱,有钱人太能烧了。 心疼!!!! 二楼甲板上,陆知刚一上去,裙摆在夜风中缓缓飘动着。 看着四周空无一物的夹板,她有些疑惑。 转身挑眉望向傅澜川:“二爷是想告诉我,我们俩到头会是一场空?” 傅澜川听着陆知阴阳怪气的话呼吸一哽:“不是。” “那是什么?”陆知故意逗她。 “知知,”傅澜川低垂首,目光低沉的宛如漩涡,恨不得马上带着陆知一起溺亡。 如果是以往,陆知看见傅澜川这种眼神,指不定就扑上去了,可今天她故意忍了忍,想看看这个男人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惹你生气,是我不对,怪我太过心急,说出口的话没有好好思量,傅思说得对,你是我女朋友,你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为了我考虑,我不应该对你发脾气,怪我。” “我这辈子,一直都在努力消化自己35岁会永离人世的事,而这个事实我也接受了十几二十年,于我而言......死不过是迟早的事情。我接受,是因为无可奈何,我这人看起来无欲无求坦坦荡荡,实际上万分小气,我可以死,我的家人不能,我爱的女人更不能因我而死,我不想将你至于危险的境地,你对我好,为了我,我都知道,但知知,我何尝不是为了你?” “道歉很简单,我做错事情向你道歉,祈求你的原谅,这都很简单,难就难站,我要接受你掺和进这些阴谋诡计之中所面临危险。” “我若是不爱,巴不得你为我冲锋陷阵找出阴谋诡计的主使,死与不死与我何干?但我爱你,我舍不得你为我冒半分险,知知.........” “我求原谅我,同时也在克服自己原谅自己,原谅自己将你带入这种境地。” 人一旦有了感情,就有了软肋,有了软肋,便不再坦荡。 世间文字8万个,唯有情字最伤人。 陆知以为傅澜川仅仅是道歉,他的这番吐露心声比道歉来的更加有杀伤力。 陆知垂在身边的手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指尖微动,在裙摆上擦了擦汗。 须臾,她抬眸望向傅澜川,清明的眸子直视他没有丝毫退缩:“二爷,我是一个很凉薄的人,自幼家庭不幸,未成年之后,爱我的人都离我而去,对这世间我没有太多的感情而言,但我知道一点,我做的任何事情都必须建立在我愿意的基础上。” “二爷,你不需要原谅自己,我做的这一切,跟你没关系,跟任何人都没关系,而是我愿意。” “千言万语抵不过一句心甘情愿。” “没有遇见你之前,你是你,我是我,遇见你之后,是我们,现在是,以后也是。” 陆知说着,走过去牵起他的手,缓缓揉搓着他的掌心,而后二人十指交扣,陆知望着他一字一句开腔:“傅先生,我以前进庙里,只求暴富,现在.......只求你长命百岁。” 傅澜川哑然,望着陆知久久说不出话。 最终,还是陆知踮起脚尖,送上自己的薄唇在他唇瓣间落下一吻。 轰——————远处江面上烟花炸开。 眼前是心上人,身后是绚烂的烟火,照亮整个天际。 ........... “你说陆知会原谅二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