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案变破”,只会搞错冤假错案。 况且“801”要知道侦办的命案堆积如山,这只是再正常不过的日常工作,肖晨雨并没有感到失望,毫不犹豫地答应道:“是!” 他像什么都没发现一般走了,潜伏在复查组里的刘教授非常奇怪,借故出去买烟,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拨通了黄元良电话。 “就这些?” “就这些,没任何异常,负责协调这几起积案的小谭,刚让各县区公安局把尸体运回去。黄主任,你说我们是不是太多疑了。” 黄元良真有些失望,想了想之后有问道:“另外几起有尸体的积案呢?” “跟以前一样,很快确定侦查方向。不过那些都不是无名尸,并且他的想法和推测,专案组和初查组确实没想到。” “又是情理之中,又是意料之外?” “确实有两下子。不得不服。” 当怀疑上一个人的时候,不管他怎么做都感觉是可疑,黄元良认定韩大教授“有问题”,面无表情地说:“老刘,另外几起能确定方向。唯独这一起没有,你不感觉奇怪?” “从这个角度看是有点奇怪,但我们又能怎么做?” “是啊,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静观其变。” ………… 谁也不喜欢被人算计,韩教授怒了,但为了不引起更大怀疑,仍硬着头皮继续指导侦破,只是速度更快,效率更高。原计划三天的行动,两天半便结束了。 回到五汉,他并没有立即带家人去找野人,而是找了个借口把夏莫青和邓南晴带到一家五星级宾馆。 走进装修奢华的总统套房,二人赫然发现不仅张祥来了,连江城市局刑侦局副局长吴卓曦和生姜都来了,正围坐在小会议桌边低声讨论着什么。 秘密调查了两天,结果不容乐观,吴卓曦暗叹了一口气,点上根香烟问:“人怕出名猪怕壮。现在知道后悔了?” 夏莫青更糊涂了,急切地问:“吴局,到底怎么回事?” “有人在监视你们老板,而且来头不小。” “谁。为什么?” “妒忌呗!” 师傅被算计,徒弟很生气,姜怡指着笔记本显示器,愤愤不平地说:“这个人叫向明玉,西川省人,死亡时21岁。在医院死的,死后尸体直接送往殡仪馆,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所谓的案发现场,我们被人算计了,真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看着照片上的死者,邓南晴脱口而出道:“这不是小谭负责的那起无名案吗?” “是,但不是无名尸,案卷全是假的。” 夏莫青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禁问道:“处长,您早发现了?” 韩均微微点了下头,坐到徒弟身边面无表情地说:“这个局设计得不错,差点把我蒙住,可惜设局的人不接地气,没在基层干过。不知道像这样的案子,在破案压力比其它地方更大的北湖,是不太可能立案的。并且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既然是假的,就不可能不留下蛛丝马迹。” “除了县局不太可能立案之外,您发现了什么?” “字迹,笔录上的字迹,一个人一天做十几份笔录,他要走多少路,走访询问多少人?” 吴卓曦摇头道:“韩老板,你这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事实上你也不接地气。” “什么意思?” “你徒弟干过内勤,你可以问问你徒弟。” “生姜,我真想错了?” 姜怡像瑶瑶一样耸了耸肩,一脸苦笑着确认道:“师傅,有些一线办案人员的笔录不是很规范,所以内勤会重新写一遍,再去找接受询问的人签字按手印,不然不好入档。” 吴卓曦从桌上拿起一块似曾相识的儿童手表,似笑非笑地说:“不过这事你干得漂亮,省了我们很多麻烦。” 夏莫青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地问:“处长,您用这块手表跟踪尸体?” 韩均微微点了下头,轻描淡写地确认道:“当时感觉可疑,趁别人不主意把忘了给瑶瑶的手表偷偷塞进尸袋,然后给吴局、老张和生姜各打了一个电话,请他们过来帮我查查到底怎么回事。” “查出来了?” “查出来了。” 张祥点了点鼠标,指着一张张照片忧心忡忡地说:“吴局负责跟踪尸体,我负责复查组的人,生姜负责案子,结果发现尸体被送到横林县殡仪馆,发现这个案子在当地很多人知道,在酒宴上倒下的,送到县人民医院没抢救过来。 县局领导对尸体为什么出现在集中办案点一无所知,只知道一星期前接到一个命,让他们配合‘滚雷行动’指挥部专家组的工作。我们也让跟过去调查的秦超龙拉虎皮当大旗,给县局领导下了封口令。” “专家组,我怎么没听说过。” 韩均淡淡地说:“我在电话里旁敲侧击问过曹维清,他应该不知情,因为专家组不归他管,也不参与清查。” 窝里斗,双方都动用了很多资源,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夏莫青意识到想占据上风,必须把案子查清楚,毕竟“801”就是来清查积案的,如果能把案子查个水落石出,就师出有名,就能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