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特殊,曾经的领导和同事既不怎么看地方报纸,也极少上网。并且流动性很大,三年前有人认识他,现在认识他的人应该不多。 韩均再次看了一眼笔记本电脑的电子地图,淡淡地说:“被害人不是流浪汉,衣着讲究,遇害前刚理过头发。刚刮过胡子,干净利落。怎么可能没人认识他,寻人工作肯定有遗漏。” 杨忠旺紧盯着电子地图问:“该查的都查了。该问的都问了,能有什么遗漏?” “到底有没有遗漏不敢确定,但肯定不细致。这儿和这儿,去问过没有。” “驻军!” “军人只是一个职业,同样可能被杀,同样可能杀人,不然设军事法庭、军事检察院和军人监狱做什么?” 案发现场往北五公里有一个空军机场,师级单位,官兵和家属加起来好几千。这条公路就是通往机场的;往西十公里左右有一个空军雷达团,人员也不少,材料显示专案组当时真没去问过。 夏莫青和肖晨雨对视了一眼,喃喃地说:“部队管理非常严格,外出要请假,回去要销假。出现一个逃兵都会惊动军区,一个大活人不见了,怎可能不找?” 姜怡指着显示器道:“机场边上有一个军工厂,应该是飞机修理厂。厂里应该有很多职工和职工家属。他们生活圈子封闭,跟地方极少打交道,我感觉应该查查。” 韩均微微点了下头,抽丝剥茧地分析道:“这一片没什么外资企业。民营企业都很少,只有铁路、部队和军工厂。被害人不太可能是铁路和军工厂的正式职工,更不可可能是现役军人。不然单位肯定会找。也不太可能是临时工,否则衣着不会这么讲究。排除掉这些可能。只剩下一个可能……” 师徒就是师徒,他还没说完。姜怡便冒出句:“退役军人,退伍兵!” 他推测极少出错,并且确实有这种可能,杨忠旺蓦地转身道:“老李,这个案子仍由你负责,机场应该派出所,立即查,连夜查,找部队保卫部门和军务部门,请他们问问各基层连队值班员,认不认识被害人。” 初查组变成复查组,继续追查是应该的,四十多岁的刑侦专家毫不犹豫答应道:“是!” 正说着,又一具尸体推了进来。 无名女尸,法医解剖过,身上一丝不挂,李惠看得很不好意。 男性尸体不知道看过多少具,女性尸体实在算不上什么,姜怡拿起平板电脑先拍了几张照,然后调出平板电脑里的案件材料,简明扼要地介绍道:“去年7月24日下午4时许,会昌县公安局110指挥中心接到群众报警,称民心河边发现一具尸体,县局立即组织刑警、技术和辖区派出所民警赶赴现场。 由于围观群众太多,前一天又下过雨,地面比较泥泞,现场几乎都被破坏了。同时没发现钱包、手机等能够证明其身份的物品,没发现戒指、项链等首饰。尸检显示她是被掐死的,胃中没检出毒物,体内没发现精-液等性-侵犯迹象。 周边是农村,无法判定是抛尸现场还是第一现场,无法判断是财杀、仇杀还是情杀。走访询问没任何收获,公告发出去又没人去认尸。没任何头绪,侦破工作陷入僵局,一直拖到现在。” 韩均低声问:“有没有检验过她指甲?” 杨忠旺接过话茬,摇头道:“检验过,没检出屑等生物物证,很可能是杀人抛尸,那里不是第一现场。” 李惠流露出一脸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姜怡低声解释道:“人被掐死时一般会剧烈挣扎,抓挠凶手,指甲中就会存有凶手的皮屑组织。指甲里没发现什么,说明凶手很可能将她双手反绑住了。现场没发现绳索之类的东西,所以杨局判断那不太可能是第一现场。” 杨忠旺忍不住调侃道:“生姜,真是名师出高徒,越来越厉害了!” “您别笑话我了,这是常识,厉害什么呀。” 宝贝徒弟有长进,韩大教授很欣慰,没急着体验,而是抱着双臂笑道:“继续分析,说说你的看法。” 这个案子在车上研究过,姜怡指着死者的手,不无得意地分析道:“手腕上没明显勒痕,现在没有,发现时的照片上也没有,再结合其大腿上的勒痕,我认为凶手很可能是用丝袜捆绑的。” 现在看不出来,勘察时拍的照片上很清楚。 死者腿上有明显的皮筋勒痕,表示其经常穿丝袜,上衣和裙子完好,没被性-侵,鞋被扔一边,没穿在脚上。腿上没穿丝袜,现场没发现长筒丝袜,真有她分析的这种可能。 长江后浪推前浪,确实有两把刷子,杨忠旺立马竖起大拇指。 姜怡很不好意思地笑道:“光看材料和尸体,只能分析到这么多。如果让我查,也只能采用最笨的办法。” 随机作案在所有命案中所占比例不高,像这样的无名尸案,只要能查清被害人身份,离查清真相,抓到凶手就不远了。她说的笨办法就是想方设法寻人,事实上正常情况下也只有这个办法。 韩均仔仔细细观察了下尸体,背对着众人把手伸向死者额头。 案发现场在房间里,应该是民房,白灰墙,没有什么家具,更没有装修。墙角边放着一个电饭锅、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