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多了两个,情杀?仇杀?财杀?熟人作案还是生人作案?偶然杀人还是预谋杀人? 谜团像阴云一样笼罩着! 不知不觉已经凌晨四点,吴卓羲不知道已经抽了多少根烟,指挥部里烟雾缭绕,烟灰缸里堆得像小山,刚命令线索查证组去查证江大排查组提供的几条线索,手机突然响了。 韩均打来的,在这里接不合适,他蓦地起身道:“史局,我出去接个电话,你盯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史局长摆了摆手,哈欠连天地说道:“去吧。” 走到楼下,呼吸了一口凌晨新鲜的空气,吴卓羲摁下通话键,低声问:“韩处长,你对我刚发去的材料有什么看法?” 在此之前,韩均从未想象过公安部门对信息技术如此重视。 系统先进,人员经验丰富,省厅刑侦局情报信息研判干警利用公安部“云搜索”,利用刑侦信息平台,利用出入境、旅馆和交通管理等系统搜索、碰撞、比对,再通过“警网通”系统请gd省公安部门协助,很快就帮他锁定了嫌疑人。 现在所需要的就是一个契机,一个让这一切看上去合情合理的契机,他躺在江城国际机场航站楼派出所休息室,若无其事地笑道:“暂时没什么看法,我只是想知道你们有没有从那个木雕上提取到指纹。” 吴卓羲被搞得一头雾水:“什么木雕?” “案发现场的那个非洲工艺品,我让你们技侦人员检验过的。” “证物太多,真没注意到,我等会上去问问。韩处长,别跟我卖关子,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韩均坐起身,遥望着窗外夜色下灯光点缀的跑道,意味深长地说:“吴卓羲,我建议你不要被那些看上去令人眼花缭乱的线索给迷惑了,应该透过现象看本质,查查被害人的经济来源。” “什么意思?” “江大学费不便宜,外国留学生学费比国内学生更贵。如果家里有钱,他不会到中国来留学,而是去美英法德等发达国家。如果家里有势,他应该是公派留学生。我有足够理由相信他是穷鬼,可他却没有像其他留学生一样去教英语,而是整天吃喝玩乐,游手好闲,经济来源肯定有问题。” “这一点我注意到了,现场排查组和江大排查组正在调查,银行账户要到天亮后才能去查,最快也要到九点才能有消息。” 韩均略作沉思了片刻,又提醒道:“还有他那个回国的室友,不能漏掉。” 吴卓羲摇头苦笑道:“韩大处长,出入境记录我已经给你发过去了,那家伙确实回了尼日利亚,并且没回来,你让我去哪儿找他?” “我又没让你找他,只是建议你查查他在江城都干了些什么。” “好吧,我让两个排查组留意一下。” 他挂断电话继续休息,姜怡则在小会议室里忙得焦头烂额。材料太多了,市局专案组的,省厅刑侦局的,机场公安局的,铁路公安处的,市局公交分局的,几乎把航站楼派出所的打印纸全用光了。 机场公安局刑侦支队张祥支队长看着一摞摞材料发愣,跟在后面忙活了大半夜都不知道他们在查什么。 终于想起在哪儿见过韩处长的常乐坤则忐忑不安,迟疑了一个多小时才鼓起勇气,欲言又止地问:“姜……姜科长,您跟韩处长熟不熟?” “他是我师傅,我是他徒弟,我就住他家,能不熟吗?” 见张支队突然抬起头,姜怡连忙解释道:“别误会啊,我有师娘的,我师娘非常漂亮,非常有名,是一个年轻化学家,在科大当教授,跟我师傅一样都是千人学者,都是省里引进的海外高层次人才。他们住六楼,我住十二楼,不在同一层。” “那……那……那你能不能帮我跟你师傅说说好话,我……我糊涂,我我我有眼不识泰山,我……” 张祥被搞糊涂了,一脸恨铁不成钢地问:“小常,你小子怎么了,吞吞吐吐,神神叨叨,是不是不想在我这儿干了,想攀韩处长的高枝?” 常乐坤挠了挠头,愁眉苦脸地解释道:“不是的张支队,我一时糊涂,我……我一不小心得罪过韩处长。” “你得罪过韩处长?” “嗯,就在半个多月前,好像是国庆那天。” 张琳曾说过去sz时在机场二人被刻意刁难过,姜怡醍醐灌顶般地明白过来,扑哧一笑道:“男女厕所也是相通的,常乐坤,刁难我师傅和我师娘,害他们差点赶不上飞机的原来是你呀!你死定了,我师傅不收拾你,我都要收拾你。” 人家是省厅的正处级领导,你小子有资格、有机会得罪吗,张祥感觉太荒谬,催问道:“常乐坤,跟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韩处长就在隔壁休息,想躲也躲不掉,常乐坤只能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说完之后又一脸尴尬地解释道:“张支队,姜科长,那天我心情实在不好,所以态度有问题,如果韩处长当时出示下警官证,表明下身份,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啊。” 姜怡忍不住笑问:“你心情为什么不好?” 不等他开口,张支队就一脸不屑地说:“被女朋友甩了,一点出息都没有,整天拉着个脸,工作没精神,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