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一思想开始去干了。 而做一件事,大同社可以集中力量去做,朝廷偏偏内耗严重且拖沓。 朝廷诸公真是傻子吗? 显然不是,他们只是屁股坐在了私利这边,而非朝廷。 家国天下,他们更注重自己的家族私利,满朝诸公,蝇营狗苟,尽为一家私利,和这些人在一起,真的能治理好大明吗? 洪承畴陷入了沉思,可现实不会给他那么多思考的机会了。 此时,一支大军正士气高昂的从陕西延安府开进山西平阳府。 大军从头至尾蔓延数十里,哨骑放出百里开外,周遭有游骑巡视,一面面赤旗在空中飘扬,将士们只穿着战袍,扛着武器,棉甲和火炮都在后方的马车之上。 大军行进之中,将士们唱着战歌,神情轻松,仿佛在胜利进军一般。 史可法骑着战马立在一处光秃秃的小山包上,神情平静如水:“行军不必过快,让将士们保证体力,我们已经进入平阳府境内,随时可能遭遇明军,大军今日起每日行进六十里便安营扎寨,营盘扎好,哨骑撒出去一百五十里,百里内至少要布置三波游骑” 史可法吩咐着,一旁的参谋不断记录着,说着说着,史可法眺望眼前的平原地带,大军开拔,气势如虹,旌旗猎猎,枪刃如林。 三陕地区八镇兵马被史可法调动了一半,四镇兵马开赴山西与洪承畴决战不给他任何机会,同时两镇兵马挺近河南,打开中原局势。 山西这里由史可法亲自出镇,而河南地区则由戚元功负责,对于这位老部下,骁勇善战且颇有谋略的年轻将军,史可法很愿意重用他,如果说西北大军不是他史可法来挂帅,那史可法认可的接班人就是戚元功。 戚元功比史可法先一步行军,如今已经进入河南与张献忠做过一阵,张献忠被打得大败狼狈逃窜,大同社在河南再次竖起了旗帜。 如今,轮到他史可法行动了。 “马上就快年底了,说起来咱们大同社也正式成立五年了。” “今年是咱们大同社成立的第五年,也是咱们大同社重回中原的一年。” “今年年底总要给首辅送上一份新年礼物,我史可法,可不仅仅看中了山西,哈哈哈哈哈。” 史可法笑着,一挥马鞭:“走,去前面看看,看看洪承畴到底有没有做好准备,我可是迫不及待要和他见面了!” 大同大军进入山西,兵锋直指平阳府城,沿途的州县纷纷开城献降,百姓更是欢欣鼓舞的迎接大同军队入城,甚至还拿出珍贵的食物和酒水来犒劳大军。 洪承畴听闻后再看看空荡荡的府城,那些行人对官军畏之如虎的神情,忽然叹了口气:“天时、人和具在史可法,这一战难了啊。” 何止是难了,这一战洪承畴压根不想打,按照他的想法,大军应当撤退到太原,凭借太原坚城和史可法拉锯,依托山西中部的地形和坚城,不断消耗史可法的物资和士气,最后才是反攻的时候。 打大同精锐和打流寇,绝对不能混为一谈。 可偏偏朝廷的圣旨是一道接一道,逼着洪承畴抓紧开战,从朝廷送来的一些消息也告诉洪承畴,如今朝廷里声音太多太杂,崇祯皇帝如今更是缺钱缺粮,他之所以逼着洪承畴开战,不仅仅是要重振朝廷声威,更是因为支撑不住了,朝廷也迫切需要打开局面。 但如今军心浮动,将士心思家卷,谁也不想再拼死去博那毫无希望的未来,甚至军中已经有流言想要投靠大同,这让洪承畴头疼至极。 在史可法带着大军高歌勐进时,洪承畴正在为军营躁动而苦恼。 好在仅仅几日后,洪承畴就不需要考虑军营躁动了,因为史可法的大军已经抵达平阳府城外,大同的哨骑甚至到了平阳府城十里开外。 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距离,让洪承畴不得不重视起来。 当日洪承畴还想着派人去探查下大同军虚实,结果洒出去的哨骑一个也没回来,显然是在野外的哨骑与哨骑的对决中彻底输给了大同军。 洒出去上百名哨骑,一个 也回不来,这就说明他们全部被围杀或者中了圈套,更说明大同军的精锐之高,百名哨骑散布在野外,按理说总能回来几个,可一个都没回来,平阳府城外仿佛一片漆黑,什么动静都谈查不到。 整个平阳府城就宛如一个孤岛一般,周围全是漆黑的大海,无法探测其深浅,洪承畴感觉自己已经被包围,周围仿佛一个巨大的真空地带一般,什么也出不去。 单方面被人掐断了消息渠道,洪承畴是坐立不安,一夜都没睡好。 翌日,史可法带着大军在平阳府城外摆开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