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朱由校的态度就是如此。 只要我承认自己是个昏君,你们就拿我没有任何办法。 你们随便骂! 而张好古则是更狠,直接就把自己的名声给毁掉了。 昏君奸臣组合出道。 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完全不在乎你们到底说了一些什么,只要我足够的没有道德,那么道德这个东西就是完全无法约束我。 韩林领旨,虽然,在内心的深处也是隐隐约约感觉,张好古这么干,多少有点不妥。 但是,他也明白自己现在就是张好古一党。 自己是没有什么退路了,难道跟东林党求饶,跟东林党投降?他们能轻饶了自己? 皇帝都敢下毒,投靠他们,能有什么好下场? 当初那个狗日的叶向高又是怎么对付自己的? 下朝之后 韩爌的面色十分的难看。 他十分气恼叶向高的态度,一口一个郑伯克段于鄢,现在倒是好了,张好古是越做越大,手中的力量也是越来越强。 一旦真的让张好古在北方搞成了摊丁入亩,搞成了士绅一体纳粮当差,那么,整个朝堂都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今的东林党已经是分裂成为两派。 北方完全就是韩爌为代表,而南方则是以叶向高为代表的。 叶向高有太多的妥协,只要南方的利益不受到损失,他对于新政就是一个扭扭捏捏的态度,毕竟,这刀子并没有割到自己的身上。 但是,北方人就不行了。 新政先是从京师和山东开始,然后就是山西,陕西,湖北,北方人能够感受到那种切肤之痛。 韩府 韩爌刚刚坐下来,就已经有人上门拜访了。 “虞臣!” 进来的便是杨涟,他直接了当的开口道:“如今张好古在山东欺辱孔家,强行瓜分孔家在山东的土地,今日,可是要拿出一个章程才是,若是,再让张好古这么继续折腾下去,大明危矣!” 韩爌摸了摸胡子,虽然说在心中也是恨不得把张好古给千刀万剐了,但是,这会儿却是有些犯难。 从前都是叶向高出主意,他在一边辅助,可是现在的问题就是,他需要自己拿主意了。 其实,叶向高倒是已经敏锐的意识到一个问题,通过在朝堂上的常规办法已经是没有办法撼动张好古了。 狗皇帝和张好古之间的关系几乎可以用如胶似漆来形容。 当一个皇帝,为了一个权臣可以当着所有人说出,朕昏君也的时候。 两个人的关系也是由此可见一斑。 最主要的还是,朱由校年轻,你叶向高年龄大,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话,叶向高说什么,劝谏什么,狗皇帝都不会听。 而朱国祯的下毒,又是让朱由校对满朝文充满了不信任。 皇帝你们都敢杀,你们这群王八蛋,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下定决心,一条路走到黑。 叶向高意识到了这些问题,也就明白,这不是自己在朝堂上说扳倒张好古就能扳倒张好古的。 就真的只能等着张好古自己作,捅出天大的篓子,乃至于威胁到大明的江山社稷才行,可是,事实上,叶向高也发现,张好古这人也是很谨慎的,十分克制自己的力量。 对付张好古就只能熬,恰如当年徐阶斗严嵩一样,慢慢的熬死你,你总会出错。 但是,叶向高是没指望了,今年,张好古也才二十岁。 就连折腾了孔家,皇帝都要庇护。 除非是天怒人怨,酿造出一场巨大的民变? 韩爌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眯着眼睛,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张好古无法回来呢?” 杨涟也是皱了皱眉头,忍不住道:“张好古无法回来?” “如果是新政苛民,山东百姓乃是孔孟之乡,深感张好古欺凌乡民,由此酿造暴乱,杀了张好古呢?”韩爌缓缓的开口道。 “这,不太可能吧?” 杨涟忍不住道:“张好古的手中的可是有一千人的衙兵,这群人的实力可是很强的,那武定侯下场又如何?” “朝廷分田,武定侯的家丁,佃户全都逃走了,武定侯府自然是无法抵挡,但是山东又不一样了!” 韩爌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开口道:“如今张好古在山东闹的天怒人怨,就算是孔家都被他给霍霍了,若是暴民起势,数量足够多,在张好古回京的必经之路上截杀,又如何?” 杨涟暗暗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也是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