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理由, 是菩萨听了都得脑袋炸裂的程度吧?你没事吧?
连谭昭都忍不住找系统吐槽:
[统啊,我一生行善积德,为什么旅个游要在这里听他狗叫啊?]
系统:……那得问你自己:)。
洛乾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怎么能说得出这么理直气壮的话?
“人命在你眼中,到底算什么?”他忍不住开口。
何光明现下暴露了真面目,自然就不再遮遮掩掩:“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我大楚江山哪怕覆灭, 也容不得这些骨头软的贱民左右摇摆——啊!”
不知几时,谭昭已经站在他的身边, 也不知他如何出手, 竟一把夺过了何光明手中的宝剑, 剑光一闪, 何光明拿剑的右手瞬间就被砍落在地,鲜红的血液喷洒出来, 谭某人还颇为嫌弃地退开了两步:“狗叫什么!我还以为你的血是黑色的呢。”
邓绘:!!!兄弟!您是个狠人!突然爽了!
别说是邓绘了,在场所有人包括老皇帝都有种非常痛快的感觉, 特别是谭昭腰间符箓里的老和尚, 连念往生咒都忘了。
“你——究竟是谁!你不是超一级玄师!”何光明的反应速度也算快,哪怕疼痛难当,他也立刻后退,给自己用了符箓止住了飚出来的鲜血。
可失去了右利手, 对他而言也是非常痛苦且削减战力的事情。
谭昭轻轻挥剑,将剑上的鲜血挥落在地上:“何光明,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人渣不配用剑?”
他提着剑, 往前走了两步,刚好和冲过来的洛乾风处于并排的位置:“你以为你比五皇子高贵多少?他是块稀巴烂的烂泥,你就是块比他更烂的烂泥,你俩同在一块沼泽地里,你居然还嫌弃五皇子不堪低劣?”
何光明恶狠狠地瞪过来:“你也不过是仗着功力之强,才敢对着我说这些风凉话!”
谭昭弹了弹手中的宝剑,剑身发出微微的蜂鸣声,似乎是在为自己终于易主而开心:“是啊,你能奈我何?”
艹啊,这人没脸皮的吗?
“何总督,你心里是不是觉得自己还挺光明磊落的,所以才取了这么一个名字来恶心别人?就你也配叫光明,那别人都能直接给自己塑金身、坐佛堂了,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也别把自己想得多委屈,什么忍辱负重,别笑掉别人大牙了,你在这皇宫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老皇帝都不敢给你脸色使,你还忍辱负重?天王老子来了,你都是一个自私自利的无耻败类!”
洛乾风:……要不,你的嘴借我用用?
“还有,天方城之变,应该没有你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吧?”
何光明终于变了脸色:“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这时候装傻充愣就没什么意思了,洛小将军,自你有记忆开始,可曾见过这位何总督有衰老之相?”
洛乾风立刻意识到了什么,立刻摇头:“不曾,他一直都是这幅模样。”
“那你看他现在,失去一条胳膊后,是不是看着显老了几岁?”谭昭举起剑尖指过去,众人忍不住定睛看向何光明,不说还不觉得,这一提看着确实是苍老了那么三分。
“人哪有不老的,凡人生老病死,哪怕是玄师也不可能阻挡时光的脚步。”谭昭歪头,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但是咱们的这位提灯总督,几十年如一日,你说他凭什么?”
凭本事高?凭驻颜有术?还是凭……他侍奉老皇帝左右,汲取了某些特殊的气运?
“前朝皇室的成员,应该都有记录在册,按照何总督的年纪,当初国破家亡时,已是成年男丁,魏朝建立时,必然对前朝皇室做过大清洗,你怎么就能留下来,甚至还当上了提灯卫的总督呢?”
老皇帝听到这话,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直指着何光明喊:“你你你你——”
何光明见刺激到老皇帝,愉快地勾了勾唇:“就不能是我从小被玄师养大,故而不在名册之中呢?”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前朝对玄师大为打压,你若真是什么重要的皇嗣,会被允许学这个?”
何光明的眼神一暗,显然是被戳到了什么痛处:“你胡说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谭昭点头:“对对对,我当然不懂人渣到底在想什么!你所谓的报复,就是自己坐上高位,然后拿百姓的性命当棋子,去完成你所谓低劣的复仇,谁允许你这么做的?你在前朝,恐怕也不过是个连宗亲名字都上不去的弃子而已,现在却打着复仇的标杆,去做一些畜生都不会做的事情,以此满足你膨胀的私.欲,你说我说得对吧,何总督?”
弃子!
何光明根本听不得这两个字:“你住口!我不是弃子!你这个黄口小儿,我杀了你!”
他从腰间竟又抽出一柄软剑来,软剑这种武器,要想使得好,是非常不容易的,但他确实有几分手段,又或者说人活得久了,哪怕是个蠢材,也能学会一些好本领了。
“让我来吧。”
洛乾风说完,便冲了过去,不过他手中并没有兵器,谭昭见此,反手自虚空之中抽出自己的青鳞剑扔了过去:“拿着,暂且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