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有所耳闻。
按理说两人都只不过是美人的位份,能够获得单独一个宫殿居住条件算是格外优待,这金美人主要也是沾了光郎美人的光,萧泽看得也都是李主的面子。
萧朗道:“这两个美人有些不安分。”
“不安分?”桃笙吓了一跳,“怎个不安分法儿?难道对你做什了?”
这不是小事,作为太子的先生之一,一定要想法子将事扼杀在摇篮里。
萧朗说得渴了低头喝茶,一听桃笙这被呛得满脸通红,咳了好一会儿摆道:“不是您想的那样,她们……似乎想对您有些不利,都闹到宣政殿去了。”
音刚落,宣政殿的福莱就来了,说是皇上准备了轿撵,请洛大人去宣政殿走一趟。
萧朗一脸祝你平安的神情。
桃笙感觉自似乎很久没历过这样的阵仗了,小心脏不受控制地狠狠扑腾了下。
而时的宣政殿中,郎美人金美人两个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对着萧泽控诉桃笙的无状。
金美人说那日她亲炖了参汤给陛下送来,结果洛大人在里面陛下谈了将近一个小时,致使后参汤都凉了也没等来召见。
萧泽皱眉,那日桃笙原本是要回家帮季晏明晒书的,是他拉着她说说晚了,这两人究竟是在指责桃笙还是在指责自?
郎美人道那次皇后请她们听戏,给大家做了糖蒸酥酪,桃笙一个臣子也不知安分守,皇后娘娘让她敞开来吃,她竟然真的吃了一碗,导致她们后面个宫妃只能分食一碗,一点都不懂臣子本分。
皇后秀眉一横:“那日的糖蒸酥酪本就是看在桃笙有孕的份儿上做的,你们也不过都是借她的光蹭吃的罢了,莫说她只用了一碗,就是十碗八碗也是该当的。”
郎美人道,就在前日,她两个明明站在飞云轩前,洛大人不光没过来请安,连招呼都没打就过去了。她们毕竟是宫妃,是主子,洛大人再是得盛宠也是臣子,很是不该如。
金美人是云贵总督远房表妹,以前在云贵总督府的时候,教养嬷嬷总说当了皇妃的风光,就连云贵总督见了都要请安称臣。
郎美人也是看惯了李主身边的宠妃横冲直撞,作威作福,连文宜长公主都能不放在眼里。
而洛桃笙不过就是个四品官员,充其量放在后宫大概就是个尚宫,凭什这般无视她们。
两人那日愤愤回宫之时,正好遇上了宫中难得的气人,诞下了三皇子的哲妃。
哲妃听了两人的后,便道皇上是心疼你们这些枕边人,若是心中实在有气,只管告诉帝后二人评理便是。
桃笙进门之后恰巧听到这,不由心生疑惑:“我何曾无视过两位美人?”
她皇后关系一交好,也很给帝后二人面子,见了后宫嫔妃从来不会置之不理,实在没印象曾故意冷落这两位年轻妃嫔。
“你还说!”郎美人气得一跺脚,“那天我们就在竹林旁,眼睁睁看着你过去的。”
桃笙恍然大悟。
难怪那日过飞云轩时,远远的恍若看见竹林动得有些蹊跷,仔细想来那东一处能不是竹子,而是两个身着绿衣的女子。
好端端的美人儿穿的跟个竹子似的,碧绿碧绿的,当时还让她疑惑了很久,以为是自的眼睛也在孕中出了问题,看竹子都不像竹子,像是产生的幻觉。
“那日我隔得远,两位衣裳颜色绿得厉害,实在是……”
桃笙都不知道这怎解释,萧泽却抢先开:“你二人入宫之后寸功未建,在这里白吃白住,还妄想诬陷朕的股肱之臣,实在恶。这皇城太小,容不下你们折腾,福莱,将两位美人遣送原籍,哪里来的回哪儿去吧。”
要不是看在桃笙有孕不能伤生的份儿上,依着他从前年轻时的暴脾气,就该拖出去打死算了。
金美人吓得花容失色,拉住萧泽的袍角不松,“这事当真不是我们不懂事,是哲妃娘娘说了,宫中规矩如,让我们来找陛下评理的,还望陛下明察。”
萧泽迅速在心中盘算来。
众所周知,自登基以来能够这样顺利的肃清朝野,稳固朝政,很大程度上依靠着桃笙季晏明两人。
如果自听了谗言蛊惑,跟桃笙离心,那季晏明洛家也一定不站在自这边,他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再也没人真心为他打算一切。
这两个美人从前一个在凌,一个在云贵,不知京中情况情有原,这哲妃却是陪着自年走来的,时这般教唆实在居心叵测,怕是想要颠覆朝政,让娘家结党扶持三皇子上位。
想到这件事情能导致发生的后果,萧泽吓出来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