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能飚到一百八。
“阮姑娘,”他眼锋如刀,低沉沉道,“人不可貌相,倒是我们错看你了。”
“是我错看你!”阮晓露理直气壮,指着他鼻子控诉,“原本的约定,是我允许你们阻挠今日的琵琶亭计划——阻挠而已,没让你们得寸进尺,擅自救人!这已经超过了昨天谈判的内容范围——”
李俊:“没错,是张顺兄弟临场发挥,更进一步——既然昨天我们并未保证不会如此,那也不算毁约吧?”
“那我刚才横插一杠,没让他得手,也属于即兴发挥,也不算违约,几位好汉为何恼怒?”
李俊:“……”
歪理,无言以对。
正在此时,又有一艘船驶来。船上的俩人一身绫罗,满脸福相,是穆家兄弟无疑。
“怎么回事?怎么集合了?我们正跟他们那晁盖聊天呢,这人是个好汉……”
穆弘正摸不着头脑,忽然看到阮晓露,大惊小怪地叫起来,“咦咦,李大哥,这不是昨天那个茶……”
“我不是我不是,我是梁山的。”阮晓露赶紧表明身份,假装害怕地看着李俊,“李大哥不让我告诉你们……”
谁让李俊昨天留后手,没对穆弘百分百坦承,今儿活该被挑拨。
穆弘急了:“哎?李大哥,你怎么……”
李俊瞪她一眼,然后泰然自若地对穆弘解释:“因为我也不曾尽信于她。你看看,今天果然她来捣乱。”
阮晓露:“才不是呢!他就是想独享情报……”
刷的一声,李俊拔刀。
“上船。”
阮晓露赶紧住嘴。
才想起来她自己的刀,宋江拿着没还,一直架他自己脖子上,直接带回牢城里,然后上缴了!
晦气。
她乖乖跳上对方的船,躲在童威童猛身后。
江州牢城里的官兵已经顺水而下,盯上了这帮社会渣滓,大喊着盘问。
李俊一声唿哨,三条船丁字分开,倏忽间扯起了帆,飞流而下,消失在波浪里。
阮晓露只觉劲风拂面,忍不住回头看。二里之外,似乎是孙二娘飞奔到江边又跳又叫,风声送来一阵阵破碎的咒骂。
“阮六姑娘……让他们劫走啦!……腌臜泼才,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