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辉,将少年的脸打的犹落晚霞,如同那年初见,小雄虫从一艘破损的飞船里爬出来,扑到他怀里说“哥哥,我怕”。
“哥哥,我跟着你吧。”
“我最喜欢哥哥了。”
“哥哥是我的……”
……
“溪溪,我们不会分开,”楼笙忽然坐起,按住身上人后脑压着亲吻,“不会。”
既然那么肯定,你又在怕什么呢?
没有,我没怕,闭嘴!
亲吻渐渐失控,抱紧的双手越来越用力,直到怀里人不满的哼了一声,楼笙才恍惚清醒,“溪溪没事吧?哥哥弄疼你了是吗?”
“对不起溪溪,是哥哥不好。”
松开的双手又开始发抖,他藏在身后。
褚长溪看了一会儿,凑上前主动亲了他一下,楼笙才算静下来。
“哥哥,我不想待在这里了,这里好无聊。”
“但是,溪溪身体……”楼笙有些犹豫,想哄他,“哥哥在这里陪你玩?”
“我不要,又没什么用,”褚长溪直接说,“改变不了什么,我想出去玩。”
这一点楼笙当然清楚。
而小少爷也已经了解了自己身体真实状况。
喉咙里苦涩漫上来,能将人淹没,楼笙感到窒息,“………好,哥哥带你出去玩。”
“嗯,哥哥最好了。”
楼笙低头看他,少年坐在他怀里,仰着的笑脸,漂亮的梦幻。
灯光下的脸细看是苍白,但少年笑起来,满是少年人的生命力。
楼笙很想说什么好听话哄哄少年的,但突然什么都不想再说。
他就想这么抱着他,任由耳边刺耳声音越来越响。
天地无声,只有他们二人。
………
第二天雨短暂停了,楼笙一早便带他出去玩,纪青看到时,欲言又止的难受,但最终只是笑着要他玩的开心,随后就急切投入到将军交代的事情中去,他怕来不及,来不及让小少爷看到了。
他们在外玩了一整日,褚长溪尝试建议带上楼小思,但被拒绝。到夜晚,城市天空又开始炸响烟火,这一次人们已经很熟练,都在烟火下狂欢。
褚长溪没有挤入其中,他身体已经无力的明显,他被楼笙抱着,坐在江边,抬头看夜空,烟火的光都落在他们眼底,褚长溪快乐的喊,“还有比这更漂亮的吗?”
楼笙立刻接话,严肃又认真,“有,溪溪最漂亮。”
褚长溪被逗笑,“哥哥答案满分。”
楼笙专注看他,深情满溢,连耳边的声音都能忽略不计了。
但它并不是消失。
回去的路上,褚长溪兴致来了,从楼笙背上下来,神神秘秘跟他说,“哥哥,我们来比赛吧?”
楼笙一边为他理乱了的衣角,一边宠溺说,“溪溪想比什么?”
“哥哥你看,最前面那个路灯,上面有几只鸟的那个,我们比谁先跑到那里,谁就赢了。”
“赢了之后呢?”
“赢了就可以要求对方答应一个事。”
褚长溪说完根本没给楼笙机会,就开始向前奔跑,衣衫被风吹的飞起,一盏过一盏灯光照出他脚步,快乐的朝气,像夜间振翅的飞鸟。
浓浓的夜色里,漫天星辰生辉,路灯光芒像是撑满整个天地。
少年跑起来,整个世界都将为他照亮。
他跑到终点,扶着路灯柱子喘气,侧头对身后的人得意大喊,“我赢了!”神色间满是少年气的欢喜。
楼笙走过去,定定看他夜色里的轮廓,将他扶到自己怀里靠着,轻柔为他顺背,已经有了某种预感的人,语气再次平静的可怕,“嗯,溪溪赢了,想让哥哥做什么?”
“我想让哥哥活着。”
褚长溪抬起头看他。
少年从没有这样认真看过谁。
“……”楼笙和他对视,久久没有说话,可周边的声音却越来越吵,吵的他头骨刺疼,他快无法承受。
“哥哥要好好活着。”褚长溪笑着重复,他眼睛亮如星辰,被风吹乱的金发,他还是漂亮的发光,少年张扬又嚣张。
似一点也不觉得这个要求有多难。
怎么活?
怎么好好活?
璀璨的灯光照在楼笙眼底,却是深不见底浓郁的黑暗,他说,“我不想一个人活下去。”
这句话他说的无比用力。
“我想与溪溪同生共死,同葬于一处。”
“可我不愿意。”褚长溪打断他。
楼笙抿了抿唇,没反驳,但他沉默,并打算一直沉默,坚持己见。
“哥哥?”褚长溪靠在路灯柱上,他没有力气,他想咳嗽,可能会吐血,“我想让你活着,一百年。”
不行的。
他不行。
“溪溪,维护星际和平,推行新法案,研制“进化”药剂……这些,换一个人也可以去做,不是没我不行,”楼笙说的很用力,“但哥哥没有你不行。”
“可以的,时间能治愈一切,能让人忘记一切。”
“区区一百年吗?让哥哥忘了你?”
褚长溪,“……”
不可能的,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