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还不等萧野的话说完,沈鸢便晕了过去。 这下也顾不上其他,萧野直接将人抱起回到了南厢房。 “快去叫太医,陛下晕倒了。” 柳儿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工作,而她则是一刻也未离开过沈鸢的身边,生怕萧野会对沈鸢做些什么。 这一切都被藏在南厢房后的韩怡然看在了眼里。 细长的指甲死死地扣在墙上,直到出现了血痕。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十几年青梅竹马的情分怎么就比不上萧野和沈鸢这两年了。 说白了,沈鸢是南羌的仇人,为何南羌的百姓都愿意接受她? 不行! 韩怡然咬了咬下唇。 打小母亲就告诉她,她日后是要进宫当皇后的,无论是谁都不能阻挡她的道。 沈鸢也不行! 想到这里,韩怡然便转身离开了。 月黑风高,韩怡然不熟悉宫内的路,不过片刻便迷了路。 走着走着,周围的路越发的荒凉,韩怡然搓了搓胳膊。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为什么这般凄凉?” 说着话,韩怡然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她整个人连滚带爬地摔了下去。 等韩怡然再醒过来的时候,眼前的场景让她下意识叫出了声。 只见一个男人被绑在了墙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嘴巴更是被划开一个大口子一直连到了脸颊。 “又来折磨我了?哼,今日你又找了什么花样?” 迟桑的眼睛被沈鸢下毒弄瞎了,此时的他只能靠着声音来辨别周围是否有人。 原本这地牢是一直有人把守的,但今日皇宫盛宴,禁卫军不够便将所有的侍卫都调到了议事殿。 这才让韩怡然有了机会进入。 “你是?左梁的太子迟桑?” 韩怡然强压下心中的恐惧走上前,用手扒开了迟桑脸上的头发。 听到陌生的声音,迟桑偏了偏头,看来沈鸢这是出了什么事,这才让他人进了这地牢。 在确认了眼前之人的身份,韩怡然心中有一计谋戛然而生。 想必这迟桑一定恨死了沈鸢,若是她能将人带出去,那迟桑必定会用尽所有去报复沈鸢。 “我是南羌韩家之女,韩怡然,我可以救你出去。” 此时韩怡然脸上的恐惧已然完全消失,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眼里满是算计。 迟桑抬了抬头,却什么也看不见,折腾了半天这才放弃。 “谁不知道现在南羌和煊国是邻里,沈鸢又即将和萧野成亲,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相信你。” 迟桑不是没有脑子的人,既然韩怡然敢开口,便是有所图谋。 韩怡然笑了笑,摸了摸迟桑身上的伤口,引得迟桑疼得直哆嗦。 “就因为我恨!我所有族人都死在北燕人手下,沈鸢便是当初的带兵元帅。” 怪不得。 迟桑点了点头,心中已然多了几分考量。 他现在的情况若是没有人帮助,想要逃出去简直难上加难。 不过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他被韩怡然利用又如何,只要能出去! 想到这,迟桑将头转过韩怡然所在的方向,“我可以和你合作,不过前提是你将我弄出去。” 他深知沈鸢的脾气,早早地就让一批左梁暗卫混在百姓之中投降。 只要他能出去便能联系上这些人,到时候他就可以利用这些人东山再起。 再加上之前父皇和他说的那个秘密,左梁复国指日可待。 “既然如此,那便一言为定,若是你违背诺言,我也不会轻饶了你。” 韩怡然还想多说些什么,可是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很显然是侍卫们回来了。 眼瞧着出不去,韩怡然一咬牙,脚下一歪,清脆的声音响起。 门外的侍卫推开门的一刹那,看到的便是晕厥的迟桑和坐在地上欲哭无泪的韩怡然。 “这不是南羌的韩小姐?” 今日侍卫们都见过了韩怡然,现在自然是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韩怡然捂着脚,“我可是贵客,你们这地上怎的还有一大洞,摔得本小姐都站不起来了。” 侍卫们面面相觑,这地牢的确是留了一个地面上的入口,可是谁想到韩怡然会碰巧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