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太后狼狈地跌坐在椅子上,手上的护甲也因为用力而断裂。 “没想到哀家竟然会折在你的手里。这怕是命数……” 明明一切都是那么的缜密,为何最后还是会失败? 沈鸢摸着手中染上鲜血的软鞭,这软鞭已经收割了无数的性命,如今怕是要多一个了。 “沈鸢,你放了京平和阿深,你想要知道什么哀家告诉你。” 太后彻底丧失了信心,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 “娘娘不可!” 蔡公公拼命吐出了嘴里的布团,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整个人仿佛刚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一般。 他转过头看向沈鸢,吐了口血水,“呸,你不过一介女流之身,还想肖想其他的,做梦吧你!” 蔡公公跟在太后身边十几年了,若不是真的爱她也不会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去做一个太监。 沈鸢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掏了掏耳朵,“卸了他的下巴,真是聒噪。” “嘎吧!” 清脆的骨裂声在大殿之内响起。 白衣卫下手快准狠,还不等蔡公公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说不了话了。 “唔唔!唔!” 蔡公公看向沈鸢的眼神十分怨恨。 沈鸢倒是不以为意,想杀她的人多了,他算老几? “本宫想知道,皇室暗卫的令牌在哪?还有,你这么多年一直隐藏的秘密。” 在很久之前沈鸢就发现了一件事。 北燕王和太后长得并不像,甚至和先皇长相也说不上有多相似。 当初皇室内乱,北燕王趁乱夺取皇位的时候,从没有一个人质疑过他的血脉。 “本宫听说了一件事,还望太后给本宫一个真相。如今的北燕王,我的父皇到底是不是皇室血脉!” 太后听后神情一怔,随后用手捂着脸,疯狂大笑了起来。 “没想到唯一发现的人竟然是你!哈哈哈!这沈家的天下早就乱了,乱了!” 太后说着,颤颤巍巍站起了身子,随后朝着店内某一处走了过去,抬起手按下了墙上的一个砖块。 随着机关启动,一个锦盒出现在沈鸢的面前。 “这就是所有事情的真相,你想知道的事情。” 太后将东西放在了手旁,就在沈鸢想拿的时候,猛地往自己的怀里一揣,眼里满是不信任。 “只要你答应放过京平和阿深,这个东西归你了。” 沈鸢摇了摇头,“这一个筹码只能换一个人。” 她要的不仅仅是这个,还有皇室暗卫的令牌。 太后摇了摇头,“我并不知晓这件事,只有当初的皇帝和皇后才知道。” 竟然连太后也不知道? 沈鸢沉默了下来,半晌后才出声,“好,我答应你。” 蔡深眼睁睁地看着太后将锦盒交给了沈鸢。 在沈鸢打开锦盒的一刹那,蔡深放弃了抵抗。 锦盒中仅仅只放着三五张纸,但纸上的内容若是传出去,足以动摇北燕的国本。 半个时辰后,沈鸢看着眼前的太后和蔡深,张了张嘴,想要问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敢问出口。 原来,北燕王就是太后当初从民间狸猫换太子,随便找的一个婴孩。 她只想着能有个孩子傍身,能否当上太后其实也并不重要了。 从小时候她就不是很待见北燕王,因为他的性子太过于奇怪,三岁的时候就徒手将鱼头拧了下来,六岁杀了他皇兄最喜欢的一只狗,就因为那狗对着他叫了几声。 太后越来越害怕,如果这孩子长大后对自己动手,他又该如何? 原想着只要不管他,日子渐渐也就过去了,可是谁能想到他竟然会造反,还当上了皇帝。 揣着这样大的秘密,太后每天都忧心忡忡,要不是有蔡深在一旁陪着,怕是这么多年她都能给自己吓死。 “那我呢?母后呢?” 沈鸢攥紧了手,北燕王不是皇室子弟,那自己身为她的女儿就更不是了。 可要是沈鸢想坐上那最高的位置,若是没有这层血脉,那些大臣也不会支持她。 可出乎沈鸢意料之外的是,太后摇了摇头。 “你是真真正正的沈家的人,只不过你的父亲并不是北燕王。” “当初你的父亲和先皇后恩爱有加,不久之后皇后就怀孕了。当时皇帝登基后,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