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鸢丢开手中的长剑,余光扫向正在给箫野医治的太医,没什么情绪的开口。 “你暗中命令楚培收买兵马,囤积粮草一事,父皇早就知道了。楚培此前一直驻守在凉城,此番突然被父皇召回,你难道就没察觉到不对劲。” 沈自行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直接跌坐到了地上。 而整个过程,殿中跪着的众人皆被吓得浑身直打颤,楚珊珊更是在沈鸢宣读圣旨时,两眼一黑晕死了过去。 是夜,乌云蔽月,四下静黑。 公主府内烛火通明,数名太医跪在沈鸢面前,战战兢兢的回话。 “那暗镖上沾着西域奇毒嗜血蛊,此毒沾血成蛊,专往人心肺里钻,好在驸马伤在脚上,又治疗及时,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沈鸢瞧了眼床榻上闭着眼睛,睡得十分不安稳的箫野。 “行了,本宫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 太医退下后,风轻掀起门帘从外间走入,躬身将手中的审词递到沈鸢面前。 “殿下,那名刺客已经全招了。” 沈鸢伸手拿过审词打开看了一眼,便面无表情的又递了回去。 “派人送进宫呈给父皇,有这份审词在,楚家手里的兵权,父皇也可收得更安稳些。” 楚家满门武将,在军中的威望便是北燕王也多有忌惮,为了避免楚家勾结皇子意图谋反这个罪名不被朝臣接受,所以才叫她这个公主以身涉险,拿到楚培同沈自行意图行刺她的证据。 有了这份锦上添花的证据,北燕王就可以毫无顾虑除掉楚家这个眼中钉。 而她独自一人面对那么多刺客,会不会死这件事,从来就不在北燕王的考虑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