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市公司的两位老总来考察。 叶书记和钱市长很重视,一开完会就跟管委会副主任兼三河街道书记陈文华赶到三河接待。 市领导来了,也就没韩渝什么事了。 学姐说今天不回市区,小两口一下班就开着小轻骑回白龙港。 回来前给师娘打过电话,师娘已准备好了晚饭,她一边招呼洗手吃饭,一边笑道:“咸鱼,柠柠,有件事我想跟你们商量下。” “什么事?” “我年纪不算大,如果总这么闲着会被人家笑话。玉珍说她们厂里缺个保管员,就是管库房的。别的我干不了,做保管员没问题,我想去服装厂上班。” 陵海人是挺有钱的,但陵海人也吃苦耐劳。 比如那些搞建筑的,都是年头出去年尾回来。 又比如在白龙港,七八十岁的老头老太太只要能干得动都在干活。葛局长和师娘说北方人退休之后扭秧歌什么的,在陵海是不存在的,个个都在忙着赚钱。 再想到师娘还不到五十岁,总这么闲着是不太好,有点事做有益身心健康,咸鱼回头笑问道:“葛局知道吗?” 魏大姐笑道:“知道,他很支持。” 韩向柠则问道:“师娘,服装厂在城东工业园区,离白龙港挺远的。你如果去厂里上班,那晚上回不回来?” “玉珍每天都回来,我坐玉珍的车去。” 生怕小两口不同意,魏大姐又说道:“玉珍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候很晚才能到家。老钱不放心,他说我去厂里帮忙挺好,至少能给玉珍作伴。” 现在的治安比以前好多了,拦路抢劫这种事不太可能再发生。 但玉珍总是早出晚归确实让人不太放心,毕竟个个都知道航运公司的“三朵金花”有钱。 韩渝权衡了一番,笑道:“行,去给玉珍作伴挺好。” 韩向柠正准备开玩笑说厂里如果有漂亮衣裳帮着带几件回来,高校长竟带着张二小和小姜找上了门,张二小手里还提着一个帆布袋。 魏大姐连忙问高校长他们有没有吃饭。 高校长是吃过饭来的,婉拒了魏大姐和韩渝的好意,坐下来说起了要送张二小和小姜参军入伍的事。 不用问都知道是小鱼告诉他们两个的。 韩渝回头看看笑而不语的学姐,问道:“张总,姜总,你们真打算跟我们营搞军民共建?” “必须共建,连吴老板都跟你们共建,我们什么关系?我们更应该支持你的工作,跟你们共建!” “搞军民共建没问题,关键是你们想服预备役,还想做军官。” “小鱼能做军官,我们怎么就不能?” “小鱼是党员,是长航公安干警,是副科级干部。” “我虽然不是党员,但我是政协委员。” 张二小话音刚落,小姜就急切地说:“咸鱼哥,我是团员!” 韩渝彻底服了,笑看着他问:“你今年多大了?” “26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二小、你、小鱼,我们四个一样大。” “26岁的团员?” 准女婿和小姜这两年就知道玩。 少年得志不是什么好事,外面的风气不好,高校长担心他俩总这么下去会学坏,觉得把他俩送到部队上上规矩挺好。 见韩渝拿年纪说事,不禁笑道:“咸鱼,小姜不懂这些我懂啊,按规定如果没有担任团内职务,一般要等到28岁自动退团,也就是说小姜现在确实是团员。” “他什么时候入的团,我怎么不知道。”韩渝将信将疑。 高校长掏出两本崭新的团员证,笑道:“他们两个很早就是团员,只是一直没领证,今天下午我带他们去四厂把团员证补办上了,不信你看。” 团委发展团员也太不严谨了。 去年三河街道征兵,好几个适龄青年不是团员,也是这么突击办理的。 韩渝接过团员证,看着上面的照片,正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张二小突然递上手机:“咸鱼,章叔让你接电话。” “有没有搞错,你居然找关系走后门请章叔打招呼!” “章叔正等着呢,赶紧接。” “好吧,我先接。” 韩渝接过手机,只听见老章在电话那头笑道:“咸鱼,二小和小姜服预备役的事,你看着能不能通融通融。再说他们积极向组织靠拢,愿意成为国防后备力量是好事,我们应该欢迎。” 韩渝苦笑道:“章叔,他们不只是想当兵,还想当官!” “但他们不是一般的青年,他们都是我们陵海的企业家,二小甚至是我们陵海的政协委员。政协委员服预备役,我估计全江南预备役师也没几个。而且他们要跟你们营搞军民共建,要给你们营赞助十万块钱。” “花钱买官?” “你们营的经费不就是卖官卖出来的么,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再说这是预备役,跟民兵差不多,又不是正规军。” 下午刚花十万买了两块金字招牌,营里的经费确实有点紧张。 没想到一回来居然有人送钱,韩渝觉得看在钱和长辈们打招呼的份上可以通融通融,不禁笑道:“只能是少尉。” “少尉就少尉,就这么说定了。” “那我先挂了。” “挂吧,你们接着聊。” 韩渝刚放下手机,张二小就嘿嘿笑道:“咸鱼,我好歹也是个政协委员,少尉是一毛一,一毛一太低了,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韩渝紧盯着他笑骂道:“张总,你这是得寸进尺。” “我不是得寸进尺,我能帮上你的大忙,能解决防汛抢险中遇到的难题。” “你能解决什么难题?” 张二小打开帆布袋,取出一个像大号订书机又有那么点像小号缝纫机的机器,找插座接上电源,对着帆布袋的袋口“哒哒哒”一通操作,随即把口子被缝上的帆布袋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