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坞里在修船,岸上在修路修江堤。 今年八月份的11号台风灾害给沿海省份造成了巨大损失。 据不完全统计,在11号台风期间,浙海省淹死169人,损坏堤防776公里,堤防决口13894处,海水倒灌受淹农田83万亩,受灾人口114l万,227万群众被洪水和海水围困,直接经济损失约193亿元! 建福省位于11号台风登陆点的南侧,大部分沿海地区处于台风半径之内,沿海潮位普遍超过当地警戒水位。迅勐的潮水和狂风巨浪造成29条海堤受损,决口25处,海水倒灌受淹农田35万亩,直接经济损失约2亿元! 江南省在大风、暴雨和海潮的共同袭击下,经济损失也十分严重。 沿海观测站和内陆江河观测站几乎全部超过警戒水位,江海堤防严重受损。全省倒塌房屋2.8万间,淹死10人,失踪10人,有20多万人一度被水围困,紧急转移12万多人,直接经济损失约30亿元! 11号台风是从东海西面经过的,虽没造成大的险情,但8月18日晚,黄浦江潮位突破历史记录的5.22米,达到了5.72米,吴淞站达5.99米,为300年一遇的高潮位。 东海市外围一线海堤损毁十几公里,10多公里江堤堤防漫溢,造成7人死亡,经济损失约6亿元左右。 东山、北河等沿海省份一样遭受不同程度的经济损失。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陵海今年损失惨重,今后可不能再遭这么大的灾,又有省市两级政府支持,所以这段时间各乡镇的劳力都要来整修江海堤,离江边最远的群众要骑一个多小时自行车过来“挑方”(挖土挑土)。 很多群众离家太远,上下工不方便,带队的乡村两级干部跟江边各乡镇负责人沟通协调,要么在距江堤不远的学校打地铺,要么住在江边各村的村办公室,有些出河工的群众甚至住在江堤下的百姓家里。 他们不但要自带铁锹、扁担、钉耙、箩筐等修路修堤工具,也要自带大米、咸菜和油,完全是“义务工”,干半个月回去,没有工钱。 对于那些在外地经商或打工的青壮劳力,可以不回来整修江堤海堤但要出钱,一个工多少钱,让别人给你干。 江堤上和取土的田地里,随处可见“兴修水利保卫家园”之类的宣传标语,整修江海堤防也确实是为了大家伙不再受灾,但陵海近百万人中不全是农民。 城镇户口的人不用出河工,他们家难道不怕被淹? 尽管干部们反复强调机关干部和企事业单位职工都捐了款,并且大多是直接从工资里扣的,依然有不少群众有怨言,抱怨不管哪朝哪代最苦的都是他们这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 总之,人多了事情就多。 石胜勇按照上级部署,组织分局民警和联防队员上江堤维持秩序。 船坞的治安一样重要,考虑到附近“挑方”的群众太多,王老板和吴老板在管委会要求下找改造“老古董”的钢结构企业,在船坞周围紧急搭建了一圈彩钢瓦围墙。 毕竟船坞里正在维修的是外轮,未经边检允许任何人都不得进入。 并且船坞工地有很多钢材、电线,如果有贪小便宜的人熘进来偷东西,被外国海员知道了影响不好。 韩渝借加强保卫措施的机会,重新规划作业区域,组织陵海港企业消防队、陵海消防中队和边检站监护中队的小伙子们,就地取材搭建了三条安检通道。 一条供进入船坞作业的施工人员进出,一条供外轮船员进出,另一条供工程车辆进出。 边检站在此负责的武警少校姓李,叫李军。 早在韩渝用高压水炮给未经允许闯入长江的外轮清洗驾驶室玻璃时二人就认识了。 由于边检站只有两条经不起大风大浪的小汽艇,只能在滨江港水域执行监护任务。这几年只要有外轮锚泊在检验锚地或海轮锚地,站领导就请韩渝派001协助。 正因为如此,李军不止一次上过001,跟范队长、朱宝根和马金涛、杨勇等人很熟。 今年九月份,他甚至带队参加过市里组织的军地防涝抢险技能培训。 该上船维修的都上船了,该去坞底的工人和临时从江堤工地找来帮忙清理船底的群众也下去了,这会儿不是很忙。 李军俯瞰着坞底,冷不丁说:“咸鱼,我明年可能要转业。” “李哥,你正营几年?” “三年。” “干嘛急着转业,再干几年,提副团多好啊。” “提副团,哪有你说的这么容易。” 韩渝回头问:“很难?” 李军苦笑道:“难于上青天。” 部队和地方一样,都是呈金字塔结构,越往上走越难,毕竟越往上位置越少。 韩渝沉默了片刻,问道:“李哥,你打算回老家还是就地转业。” “我爱人是滨江的,再说我在滨江当兵这么多年,回去不习惯。我家兄弟姐妹好几个,我父母基本不怎么要我管,他们也支持我留在滨江。” “这么说现在就要找工作。” “水上分局缺不缺人?” “这我真不知道,其实水上分局对你们而言算不上好单位。” “港监局是好单位,我进得去吗?开发区也很好,工资待遇那么高,但不是我想去就能去的!” 前两年大中专毕业生不再包分配,搞什么“双向选择”。 说白了就是你联系工作单位,只要工作单位要你,就可以办入职。现在连“双向选择”都没了,从今年开始要参加公务员考试。 刚开始谁也没当回事,觉得没关系光靠考肯定考不上。 结果思岗公安局又放了颗卫星,他们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