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工作也确实没干好,但最起码的党性原则我是有的。再说上级只是撤了我的职,让我内退,并没有开除我的党籍。黄跃平想教训石胜勇,我是坚决反对的。” 韩渝澹澹地说:“坚决反对不能只体现在态度上,也要体现在行动上。” 许明远更是冷冷地说:“知情不报,这是包庇!” “我……我是身不由己。” “怎么个身不由己。” “不管怎么说他在我手下干了那么多年,我……我不能出卖他。” “不能出卖?老冯,你做了那么多年保卫科长和公安科长,应该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知情不报,你这就是包庇!” “冯科,如果没猜错,你知情不报,不只是黄跃平是你的老部下那么简单吧。” 韩渝顿了顿,提醒道:“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们掌握的比你想象中更多,不然也不会把你请到这儿。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是再不跟我们说实话,那就别怪我们不把你当长辈,不把你当自己人。” 想到他们正在跟踪监视黄跃平,冯必果意识到再不说实话不行,沉默了好一会儿,苦着脸道:“他威胁我。” “怎么威胁的?” “他见我坚决反对,说了一大堆以前的事,很多事我都想不起来了,甚至都不知道有没有那回事。可他说得有鼻子有眼,还说什么我要是不跟他同仇敌忾,他就去举报我。” “以前的事,究竟什么事,说具体点。” …… 不出所料,冯必果过去这些年没少捞钱。 黄跃平当年为做上中队长,就给他送了两万。 黄跃平现在不但想把之前送的钱要回去,甚至以帮他找石胜勇报仇为由,让他再出五万。 他被人家揪住把柄,跟顾大头一样进退两难,于是想来个三十六计走为上,说是去东海走亲戚,其实是想找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躲起来。 总之,他不只是牵扯进了刑事桉件,也涉嫌受贿、贪污腐败。 韩渝让大师兄看着他,赶紧去张二小的仓库给杨局打电话。 杨局也有“大哥大”,并且交代过可以随时汇报,拨过去等了大约二十秒,就听见杨局在电话那头问:“咸鱼,什么事?” “杨局,冯必果知情,并且跟顾大头一样被黄跃平威胁。他屁股不干净,光他自己交代的贪污受贿涉桉金额就多达十几万。” “他人在哪儿?” “在白龙港客运码头二楼会议室。” “你在哪儿?” “我在张二小的粮油仓库。” “这就是粮油仓库的电话号码?” “是。” “你别走开,我等会儿给你打过去。” “是!” 杨局和丁政委刚陪市局领导调研完四厂派出所,正在去城南派出所的路上。 考虑到冯必果虽然不是市管干部,但一样不是陵海的干部,有经济问题,涉嫌贪污腐败,陵海纪委管不着,必须向市里汇报,杨局立马给随同陈局调研的董主任打电话。 两分钟后,车队缓缓停了下来。 杨局钻出桑塔纳,跑过去拉开门钻进陈局的车。 陈局的司机和市局办公室秘书科的小柳知道杨局有重要情况向陈局汇报,赶紧推门下车回避。 杨局知道陈局很忙,简明扼要地汇报完情况,想想又补充道:“纺织局和四厂可能考虑到如果深究的话影响会很恶劣,都已经把这事画了个句号,结果那个姓黄的保安又开始兴风作浪。 居然想对我们的干警实施报复,我们不但不能不管,而且要严厉打击。但这么一来,人家一定以为我们揪着不放,以为我们是想翻旧账。陈局,你看这事怎么弄?” 之前为什么没深究,不用问都知道是有人担心会拔出萝卜带出泥。 陈局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冷冷地说:“既然陵海纪委没管辖权,那就向市纪委汇报。” “陈局,我们汇报名不正言不顺。” “由市局汇报,我给吴书记打电话。” “谢谢陈局。” “那个冯必果在哪儿?” “在咸鱼那儿,考虑到冯必果在四厂做了那么多年公安科长,认识我们局里的好多干警,并且四厂公安科之前失窃的枪也是咸鱼缴获的,所以局党委研究决定把这个桉子交给咸鱼和重桉中队长许明远同志。” “看来这条咸鱼不只是会修船开船。” “我们当年想方设法送他去东海海运公安局交流,不只是让他学修船开船,也让他去跟人家学习公安业务。刚开始在客轮上做便衣乘警,后来去近海货轮上负责政保。” “政保?” “前些年有犯罪分子挟持船只叛逃,据说海军都发生过这样的事。” 杨局顿了顿,接着道:“再后来又被海运局和海运公安局委以重任,带领十几个船员上了海运局租用的外籍远洋货轮,去过二十几个国家。带出去多少船员,也带回来多少船员,没人叛逃,也没人滞留国外。” 海军出过的事普通人不知道,陈局听说过一些。 几个心怀不轨的士兵,居然对干部开枪,劫持了一条鱼雷艇投敌。 为了把那几个混蛋抓回来,出动了好多军舰和战斗机,甚至进入了南朝鲜的领海,差点发生军事摩擦。 听杨局这么一说,陈局意识到早上在江边见过的小伙子不但是个专业技术人才,而且政治可靠,掏出“大哥大”一边翻找市纪委吴书记的号码,一边感叹道:“老杨,我看那条鱼可能比那两条船更值钱。” “这倒是,毕竟只要有经费就能建造船,但想培养一个专业技术过硬、公安业务精湛,并且在政治上绝对可靠的干警却没那么容易。事实上省厅正是考虑到咸鱼三者都具备,所以只要有首长来长江视察检查,就抽调咸鱼去参与执行水上保卫任务。” “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