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她爱人又回了部队。 生孩子的时候她爱人都没回来。明明有丈夫,却过得跟守寡似的。她说如果有下辈子,打死也不会再做军嫂。” 张兰话音刚落,就听见徐三野在门口不快地说:“老蒋也真是的,竟然给你们灌输这些。参军很光荣,做军嫂也很光荣!” “徐所,这是两码事。” “什么两码事,我对她太了解了,她当年要不是看老陈是个威武的解放军干部,她能嫁给老陈?她享受到了别人的羡慕和国家对军属的照顾,就要作出相应的奉献,再说刚结婚那几年她虽然不能随军,但可以去部队探亲。” 徐三野走进房间,接着道:“嫁谁不嫁谁,她当年是有选择的,这跟我们选择做不做公安干警是一个道理。既然选择了这一行就要有奉献精神,甚至要做好在危急时刻牺牲的准备!” 张兰可不敢跟他顶嘴,急忙举起右手:“徐所,我错了。” “我话说得有点重,但不是针对你,你是个好同志。” 徐三野哈哈一笑,转身问:“浩然,你上次在信里不是说谈了一个么,就是那个女教师,你还说你们谈的挺好的,小照都给我寄了两张,怎么又不谈了!” 徐浩然挠挠脖子,苦笑道:“人家是独生子女,可我早晚要面临转业,你和妈就我这一个儿子,我不能不管你们,到时候肯定要转业回老家。” “人家的父母不同意?” “嗯。” “说具体点,我帮你分析分析。” “她爸她妈问过我,我不可能骗人家,就实话实说我将来肯定是要回老家的,结果她父母说不合适。” “张兰说得对,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徐三野恨铁不成钢,气得吹胡子瞪眼。 韩渝吓一跳,下意识把椅子往边上挪了挪。 张兰也挪了挪椅子,拉着韩向柠坐在一边看戏。 许明远则给师父敬上支烟,顺手拿起打火机殷勤地帮着点上。 徐浩然被搞得很没面子,正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徐三野就气呼呼地说:“我和你妈退休了都有退休金,生病住院有公费医疗,我们将来用得着你管吗? 而且等我们退休了,我们可以去你们那边,甚至可以帮你们带孩子,你说你怎么这么一根筋呢。” “我……我……” “我什么我,你这是愚孝!” 徐三野冷哼了一声,接着道:“再说现在是什么时代了,现在提倡婚姻自由。她父母不同意你们就不谈了,这是什么道理,这方面你都不如咸鱼的小姨子,不如柠柠的妹妹。” 徐浩然下意识看向韩渝:“咸鱼,你小姨子怎么了。” 不等韩渝开口,徐三野就说道:“人家一个小娘,都敢不顾父母的反对,偷拿户口簿跟男朋友去民政局领结婚证。 你一个野战军警卫连的副连长,遇到点困难就打退堂鼓,就你这样能带好兵,能保证部队首长的安全?” 檬檬那个不听话的反面例子,到他这儿居然成了正面典型,韩向柠被搞得啼笑皆非。 韩渝既觉得好笑又有些尴尬,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张兰一如既往地幸灾乐祸,许明远坐在边上笑而不语。 徐浩然不敢相信有那么大胆的女孩子,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儿子二十七了,都没确定对象。 徐三野觉得有必要过问,拍拍儿子的胳膊,很认真很严肃地说:“那封信和照片你是上个月寄给我的,这说明时间不长,现在来得及补救。你应该有那个小娘单位的电话,现在就跟我去乡邮电所给人家打电话。” “打什么电话?” “告诉人家两点,第一点,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你会在部队好好干,争取干到退休不转业;第二点,就算将来转业,你可以转业在驻地,不用转业回陵海。” 徐三野顿了顿,补充道:“如果将来需要我们帮你们带孩子,我和你妈可以过去。如果不需要我们,或者觉得我们过去会影响你们的生活,我们可以不过去。” 徐浩然急忙道:“爸,你们就我一个儿子,我怎么可能不管你们。” “我们不要你管,你实在不放心,这不是有明远、有咸鱼、有张兰、有柠柠么。不信你可以问问他们,将来会不会照顾我和你妈。” “我们肯定会照顾!” “是啊徐哥,家里有我们呢,你尽管跟那个老师谈。” “赶紧去给人家打电话。” “师父,家里有这么多客人,我开边三轮来的,我送浩然去打电话。” “行,赶紧!” 打发走大徒弟和儿子,徐三野坐到大徒弟的位置,脸色一正:“不许笑,有什么好笑的。” “徐所,我没笑。” “刚才打到几了?” “我们打到九了,咸鱼和柠柠才打到三。” 大徒弟送儿子去打长途电话,现在坐到大徒弟的位置上就跟张兰是搭档,自己这边打到九遥遥领先,徐三野乐了,一边洗牌一边笑道:“明远和浩然最快也要半个小时才能回来,来来来,我们继续。” 他的牌品是出了名的极差! 张兰可不想被他骂,连忙转移话题,装作一副不快的样子滴咕道:“徐所,你偏心。” “我怎么偏心了。” “明远一样是你徒弟,可你对明远就没对咸鱼好。” “瞎说,我一向一视同仁。” “许明远二十五岁才做上中队长,咸鱼二十一岁就做上中队长了。” “咸鱼的情况跟明远的情况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 房间里没外人,并且有些事今天本来就要交代,徐三野干脆放下牌,抬头笑道:“明远是科班出身,只要在局里好好干,早晚能走上更重要的岗位。咸鱼半路出家,干得再好也很难进步,所以我要在说话还有点份量的时候帮着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