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韩渝下意识问:“他知道我们要去汉武学习?” “连李守松都知道,郝总能不知道?”小鱼反问了一句,若无其事地说:“杨建波和孙总打电话告诉他的,杨建波和孙总跟他一直有联系。他前段时间又接了个大工程,工人不够还是孙总帮着他找的。” “水利工程?” “好像是,他一直跟着水利委的水利工程公司干。” 陵海预备役营说起来是陵海与长航系统共建的预备役营,其实是长航系统在滨江几家单位与陵海共建的。 航道段和通信处都是陵海预备役营的共建单位,李科和王科都认识郝秋生,二人忍不住问起郝秋生的近况,对郝秋生的那位红颜知己更好奇。 就在他们八卦的时候,韩渝的手机响了。 学姐打来的,在高速上找不到公用电话,只能用手机接。 本以为学姐问自己到了哪儿,结果电话一接通学姐就吐槽起滨江开发区管委会主任罗红新。 “他不出去招商引资,反而挖我的墙角!你说有他这么干的吗,亏我以前还那么尊重他!”韩向柠越想越气,又咬牙切齿地说:“这事也怪我,没给我们产业园的人下封口令,走漏了风声,让他钻了空子。” 学姐挂任以来辛辛苦苦谈的两个大项目,一个被罗红新截了胡,一个即将被罗红新截胡,不管换作谁都会生气。 韩渝不敢相信罗红新会干出这样的事,低声问:“你们产业园的人走漏的风声?” “管委会党政办的小柳,她爱人在滨江开发区上班。” “你处理她了?” “这种事怎么处理,只能批评教育。” “那现在怎么办?能不能把项目抢回来?” “抢不回来了,那个老家伙坏的很。陵海预备役营去北湖抗洪时叶书记摆了他一道,我还挺同情他的。现在想想,他那会儿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活该!” 罗红新是开发区管委会主任,是滨江开发区实际上的一把手,是跟陵海的两位市领导打擂台的人。 以前只知道看热闹,甚至不嫌事大,毕竟他们不管怎么明争暗斗都属于神仙打架,跟自己这些小喽喽没什么关系。 谁能想到学姐会去长州挂任常务副市长,从在台下看热闹的观众变成了台上的选手。 韩渝觉得一切是那么地不真实,愣了好一会儿才故作义愤填膺地说:“他是正处级领导,又是长辈,我不好帮你找他要说法。不过你放心,这口气有办法出,罗文江要回水上分局挂职,我让他父债子还,我帮你找罗文江。” “行,帮我问问,他老子到底什么意思!” “我这就给罗文江打电话,他不给个说法,我跟他没完!” 学姐很生气,问题很严重。 韩渝看着众人憋着笑的样子,迅速翻找出罗文江的手机号拨打过去。 罗文江今天刚回到滨江,正在水上分局熟悉工作环境,挂职文件明天才正式宣布。 他正跟老领导王文宏、马政委聊天,见咸鱼打来电话,顿时头大了。 “文江,谁啊?” “韩书记。” “咸鱼?” “嗯。” “接啊!” “我不敢。” “咸鱼的电话有什么不敢接的?”王文宏不明所以,一脸茫然。 罗文江当水警三大队长时在三河工作了那么长时间,跟陵海海事处的几位很熟。韩向柠有什么事又喜欢跟陵海海事处的凌大姐她们说,凌大姐今天中午就打电话说过老头子挖韩向柠那个“老板娘”墙角的事。 老头子也太过分了,截谁的胡不好,偏偏要截“老板娘”的胡! 罗文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硬着头皮接通电话,故作轻松地笑道:“韩书记,我正准备打电话向你汇报呢,没想到你先打过来了。你和陈所到哪儿了,你们这次去学习多长时间……” “我的事回头再说,先说说你老子的事。” “我爸怎么了?” “你嫂子去长州挂任副市长,好不容易谈了两个项目,一个还是你爸之前不要的,结果两个项目都被你爸截了胡!你说说,你爸干的是什么事!” “韩书记,你是我的老领导,我的情况你最清楚,我是我,我爸是我爸,他管不了我,我也不问他的事,我跟他井水不犯河水,就差脱离父子关系了。” 韩渝很清楚老部下夹在中间很为难,但该兴师问罪依然要兴师问罪,不然回家之后没法儿跟学姐交代,故作生气地说:“就差脱离父子关系,又不是真脱离了父子关系。俗话说父债子还,我给你面子不去找你爸,但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王文宏和马政委大致听明白了,忍不住笑了。 罗文江苦着脸道:“韩书记,要不我帮我爸给嫂子道歉,明天一早我就去长州负荆请罪?” “损失已经造成了,道歉有什么用。” “那怎么办?” “你爸抢走我家韩市长两个大项目,就得赔两个大项目。” “招商引资的项目怎么赔偿?韩书记,这项目我是赔不了,实在不行我还是回去跟我爸脱离父子关系吧。” “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