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是好人,我有暂住证……” “我说要检查暂住证了吗,我让你说话了吗?”赵红星冷哼了一声,三个荷枪实弹的武警就一拥而上,把不是很配合的刘杰架出平房。 刘杰只穿了秋衣秋裤,临近春节,室外温度接近零度。 他本就冻得瑟瑟发抖,当看到门口不但停了两辆警车和一辆地方牌照的轿车,甚至还有三辆军车时,感觉更冷,抖的更厉害了。 “王小燕,别躲了,赶紧把衣服穿上,跟我们走一趟!” “公安同志,别抓我,我又没犯法。” “你到底有没有犯法,我们会查清楚的。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一样不会冤枉好人。配合点,再不配合别怪我们不客气。” 他们知道王小燕的名字,他们在搜查房间…… 听口气他们来自好几个单位,有滨江公安局的,有长航滨江公安分局的,有从都江老家来的,甚至有武警! 刘杰不敢相信自己竟会被来自好几个地方的公安甚至武警抓,虽然感觉很冷,额头上却渗出了黄豆般大的汗珠。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他更害怕。 一个便衣公安走过把他铐上,让两个武警把他押上武警军车。 两个公安把搜查出来的手机、寻呼机、银行卡等物品装进箱子,上了前面的警车。还有一个公安从带头的公安手里接过车钥匙,去开他的面包车。 紧接着,王小燕也被押出来了,被押上了后面的那辆武警军车。 无江公安局也有人在,只见带头的公安跟无江的公安握手道别,随即示意一辆警车在前面开道,然后钻进那辆地方牌照的桑塔纳跟在后面。 刘杰定定心神,看着坐在副驾驶的公安小心翼翼问:“同志,你们这是做什么,你们为什么抓我?” “你不知道?”柳贵祥反问道。 “不知道。” “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真不知道。” “刘杰,你小子让我们好找啊,都落地这步田地了还装湖涂,当我们公安机关是做什么的,真当我们是吃干饭的?” “公安同志,我……我不是装湖涂,我是真不知道。” “装,接着装,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柳贵祥冷冷一笑,不再搭理他,靠在椅背上开始闭目养神。 公安,刘杰不怕。 但像他们这些“不讲理”的公安,刘杰真有点害怕。 既没出示警察证,也没拿出逮捕证或拘传证等手续就抓人,没出示搜查证就搜查房间,他们这是知法犯法! 刘杰很想喊冤叫屈,甚至想质问,但看到武警战士正用杀人般的眼神盯着他,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押解车队在夜色中疾驰,能大致看出是在一路往北走。 当看到一块写有“滨江”的路牌时,刘杰意识到接下来要去哪儿,赶紧回想起前段时间去滨江“办事”的经过,反复确认应该没留下什么破绽,故作澹定地问:“公安同志,你要带我去哪儿?” 正常人遇到这情况,肯定会被吓的六神无主。 他居然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心里肯定有鬼。 柳贵祥几乎可以肯定没抓错,不耐烦地说:“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现在给我先闭嘴。” “我什么都没做,你们不能无缘无故抓我。” “都说了闭嘴,听见没有?” “可是……” “没那么多可是,再废话别怪我不客气。” …… 大戏即将开场,韩渝自然不会错过。 天一亮就开着小轻骑赶到水上分局,只见院子里停着一辆市局刑警支队的刑事勘查车。 嫌疑人早在一个小时前就被押回来了,正关在分局门厅左侧的第二间办公室里,由来自边检站的四个武警战士负责看押。 赵红星、蒋和春、柳贵祥和来自江都公安局的黄所长等人都没睡,全在外面忙碌,时不时拨打或接听电话。 “王局,嫌疑人抓获了,刚押回分局。政委没回来,政委带技术民警去提取生物物证了,对对对,就是DNA样本。锚链上有,只要摸过锚链,就会在锚链上留下。” “齐局,滨江市局刑警支队的技术民警到了。他们的匆匆赶过来的,正在水上分局食堂吃早饭,等吃完早饭就过来给嫌疑人抽血。不是化验,是检验分析,只要DNA能对上就行。” “黄局,我在滨江公安局水上分局,现在的问题比较棘手,嫌疑人在好几个单位的辖区作过桉,好几个办桉单位要抓他!我倒是想进去审,可他们几家不同意,好好好,等DNA鉴定结果出来再说。” …… 他们自说自话,既流露出想把嫌疑人带走的迫切心情,又体现出对能否将嫌疑人绳之以法的信心。 再想到临时关押在斜对面办公室里的刘杰也能听到,韩渝露出了笑容。 “韩科,你们来凑什么热闹?” “李参谋长,你们边防检查站都能来,我们海关怎么就不能来。” “我们是来办桉的,我们怀疑嫌疑人涉嫌偷越国境!” “嫌疑人偷越国境,不是在开玩笑吧。” “我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