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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威慑 昔吾之妻,今何嫁之;昔吾之土,……(3 / 5)


娘,口说无凭。”

魏骁闻言,与她四目相对。

良久,却蓦地淡淡一哂:“这句话,从前你亦说过许多遍,可到了要死要活的时候,依旧让人不得安宁。”

若你只是个空有痴心却无依仗的女子,你的要死要活,不过是旁人眼里的笑话,无足挂齿,也就罢了。

偏偏,你不仅有痴心,身后还站了太多怜惜你、疼爱你的人。

你只需落泪、不忿、闷闷不乐,他们便会拼尽全力为你出头。

“我不放心,”他说,“算来,十六娘,你亦是我的半个妹妹。前些日子阿治找到我时,我便在想,这般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思来想去,唯有为你从这才俊世家中择一良婿,取吾而代之。或许,才算真正对得起两家交情,无愧于心。”

好一个无愧于心。

可你求你的无愧于心,来折腾我做什么?

沉沉看着又一次被推到面前的画轴,忽然反应过来:也许从一开始,魏骁便不是在给她选择的机会。

他不过是逼着她,就在眼前,就在他已然筛选过一次的这些人里,选出一个合适的“替代品”罢了。

他是辽西的王,决定区区一个女子的命运,不在话下。

“突厥九王子,阿史那金?”见她迟迟未有反应,他索性代她做了选择,“此人相貌英俊,风流无双,是突厥大汗膝下最得宠爱的儿子。虽说姬妾不少,可年已二十有五,至今尚未娶妻。嫁与他,富贵权势,取之不尽。”

当然。

若是不幸前脚嫁给他,后脚便被连累死于权斗中,便也只能自认倒霉了。后头这句话,魏骁并没说出口。

沉沉却被这句“阿史那金”吓得顿时回过神来,连连摆手:“不不、不,这个不行……我和他相处不来……”

天可怜见,她可是十足领受过这小王子的臭脾气和坏毛病的!

什么长得好看……再好看能有魏弃好看么?

好看又不能当饭吃!

“……哦?”魏骁盯着她略显慌乱的神情,目光忽的微凝,“相处过?认识?”

不认识,岂会是这种反应。

但,若真说认识——早年身体虚弱养在闺中、后来又昏迷数年的解十六娘,哪里有机会认识突厥的这位九王子?

沉沉一时默然。

与他目光稍一对上,却立刻反应过来:他似乎已对自己起疑。

心口不由一紧。还好,她急中生智,顿了顿,忙又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门,“我、刚才我在外头等我七姐时,他忽然从厅中冲了出来,沉沉说,“不偏不倚,恰好与我撞个满怀。可他分明撞了我,却无半分歉意,反而理直气壮,蛮横得很。这样的人,我与他怎能相处得好。”

她脑门上那几点红印尚未消退干净,倒是“人证物证俱在”。

“原是如此,”魏骁道,表面仍是波澜不惊,“那便换一个,北燕太子如何?但,嫁与他,只能为妾。”

“我不做妾!”

“……”魏骁又一次抬眼看她。

这回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若有所思的探寻。

然而沉沉却压根无心与他对视。

情势不由人,人跟形势走。她知道自己今天“难逃一劫”,是以,竟真的在那堆画轴中正儿八经挑了起来。

既然一定要选——那,至少得选个看得过去顺眼的吧?

……而且还得看起来脾气好点,与世无争,比较好惹……这样,到时候要悔婚也比较方便……

抱着这样的念头,她将一个又一个的画轴徐徐展开。

末了。

视线却最终停留在一个熟悉无比的名字上。

她面上难掩愕然,看向画中的蓝衣人——昔年险些在萧老夫人的撮合下与她结为夫妇的金家二少,她虽久闻其名,与他隔着马车、有过“一面之缘”,却从未得见过此人真容。

又哪里能想到,等真正见着他的模样时,却是在……这样的局面之下。

“金……”

她嘴里一字一顿地念道:“金,复,来。”

竟然挑中了这个人?

魏骁手指轻敲桌案,面上神情依旧淡然。

看她的目光中,却有一瞬迟疑的打量。

“金家世代从商,到他这一辈,总算称得上富贾一方,”他说,“但,十六娘,须知商人重利轻别离。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商为最/贱。放着那么多世家贵胄不选,你竟选中这么一个人?”

“……”

骂谁呢?

沉沉道:“我解家亦是世代从商。”

魏骁喉间一哽。

沉沉又道:“商人重不重利,十六娘不清楚,但是真要说起来,重利的人,好像也不止商人。”

她从来不是个牙尖嘴利的人,只是,见不得人什么好处都占尽,还要再来踩上一脚。

若然如此,哪怕踩的不是她——她也要想法子,让那个踩人的心里跟着不好受。

魏骁听出她的话里有话,不置可否,却终是伸手接过她递来的卷轴。

“好罢,金家家风,听说倒是不错。只是如今金家的本家一宗,已不在江都,早已迁往上京,”状若不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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