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边弘嗤笑:“你确定要继续在这里与我相谈,耽误时间?如今库州城中全面戒严,你的炸雷之胁,已是无用。若有军队过来,你以为你能走?” 苗跃伏也笑:“师兄,早已谈好的事,我信守承诺,你若出尔反尔,可不是君子之道。” 随边弘挑唇妩看苗跃伏:“那你就试一试,我是不是君子。” 苗跃伏笑容敛起,错过随边弘,亲自去确认躺在青棚马车里的人,是否真乃褚施。 苗跃伏撩开马车帘子,见褚施无知无觉的躺在马车内,入内确认他的确认他的情况。 “师兄下手倒狠。” 苗跃伏见褚施气息尚在,身上却没一块好肉,明显受了重刑,放下马车帘子,跃身跳下车,摆手让跟在身边的秦河将马车牵走,转身对随边弘道。 随边弘不理会苗跃伏这话,直接道:“药呢。” 苗跃伏见到了褚施,倒也干脆,从怀中掏出两瓶药,递向随边弘。 随边弘却并未伸手去接,向后招手,一身男子装扮的喻轻若上前,隔着手帕从苗跃伏手中接过药瓶,打开仔细确认。 苗跃伏见状,平声道:“怎么,师兄怕我骗你不成?” “小道之人,自然需提防。”随边弘慵声回道。 苗跃伏被嘲,也不生怒,灿笑道:“师兄,你若实无野心,只求安定,来我这里,也是可的。” “我定礼贤下士,厚待于你,保随氏一族百年不颓。” 随边弘慵懒地勾起唇角,桃花眼眯起,上下打量苗跃伏:“将起,以前只知你性格孤僻,不喜与人结交,现在看来,师兄倒是对你误会颇深。” “我出身三品世家,又只是记名嫡子,师兄出身高贵,眼里自然没我了。无妨,现在我们再相熟也不晚。”苗跃伏平声回道。 喻轻若在这时也确认了苗跃伏给出的两瓶药乃真,对随边弘点了点头。 随边弘见喻轻若点头,不欲再与苗跃伏多言,翻身上马,便要带人离开此处。 苗跃伏上前两步,拉住随边弘的马缰。新船说 “师兄,且慢。” 苗跃伏这一动作,让跟在随边弘身后那队精兵,立即刀剑出鞘。 苗跃伏身边的数十护卫见状,也立即警惕的刀剑出鞘,场面顿时剑拔弩张。 “还有何事?”随边弘很是淡定的问。 “我这次来,是真想与权王殿下好好叙旧相谈的……” “岂料,她一上来,便想致我于死地.......如今闹成这样,我亦十分难受……” 随边弘看着苗跃伏,只听他讲,并不说话,精致的面容浮上几分嘲意。 “褚施乃我师父,我无法对他的生死置之不理。” “我十分抱歉。这份歉意,还请师兄帮我带给她。” 苗跃伏话说到此,伸手从怀中掏出那只在库州州城的留宝斋中,用心为林知皇挑选的八宝彩悦石蟒镯,递给随边弘。 “劳烦师兄帮我将这只镯子带给她。今日我与她之间闹成这样,倒没机会送出了。” 随边弘见苗跃伏认神色认真,心中思量了片刻,隔着帕子接过苗跃伏递来的镯子。 苗跃伏见随边弘接过了镯子,郑重地对随边弘行了一个拜谢礼。 两年,就再等两年。 两年后,等我正式立身于世人眼前,站到与你相配的位置,再来求娶于你。 苗跃伏心中暗下此志,翻身上马,带着手下人与那架载有褚施的青棚马车,快速离开这片地方。 随边弘看着苗跃伏那行人快速离开的背影,危险的挑起唇角。 “苗跃伏,后会无期。” 半刻钟后,接连两声巨大的雷爆之响,从苗跃伏那行人离开的方向传来。 褚施所乘的马车突然被炸雷爆开时,苗跃伏因心情不佳,调快了骑行的速度,正面容冷肃地骑马快速行在队伍最前方,秦河骑行在他侧后方。 “主人!” 秦河感觉到熟悉的爆炸冲击波地热浪时,第一时间跃身到了苗跃伏所乘的马背上,整个人包住苗跃伏,往道路边沿的山沟里滚去。 接连两声爆炸的响动过后,羊肠小道上,哀嚎之声四起,残肢断臂横飞,四肢不全,尚还存活的人在地上凄叫翻滚。 苗跃伏早先肩胛就便被梁峰原所伤,此时被秦河扑跃下马,摔下山沟,即使秦河将他护的再是周全,身体在滚坡时,也不免被坡上的断枝乱石所伤,肩胛处疼痛加剧。 “哼。”苗跃伏在坡下坐起身,痛的闷哼出声,手抚上自己受伤的肩胛,急喘了一口气,脸上血色全无,冷汗如柱,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