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晴朗,山林的空气中,弥漫着清新浓郁的芬芳。 清澈的山溪潺潺地流淌,树林中微风徐徐,碧绿的草地上,开满了各式野花,五颜六色,犹如绣球。 一只金雕,优雅地横扬展翅,在林中自由自在地翱翔穿梭。 山谷的深处,不时传来它愉悦的鸣叫,让整个绿意勃然的山林,充满活力。 林知皇骑在马上,射完了绑有生肉块的箭矢,见金雕在空中忽高忽低的穿梭,一箭不漏的抓取了自己所投射的食物,倾绝秀丽的面容上,绽出松快的笑意。 “久待在王府中,今日出来骑射投喂一番,格外感觉惬意。”林知皇利落地收弓,对伴在身侧的温南方与随边弘,悦声道。 随边弘闻言,收回眺望远方山景的视线,慵声笑道:“主公心情好.......” “难道不是因为昨日收到了林氏分宗族长的来信,如您所设想的那般,他愿意带领族中文人,服从您的安排,去往惠民书院,暂作先生教书吗?” 前段时日,林频作间,向外传递机密消息,人赃俱获被擒。此消息传回已在离仙郡安居的林氏族人耳中,犹如惊雷。林氏分宗族长林阳书更是忐忑忧惧不已,唯恐林知皇因此对林氏分宗生恶,从此置之不理。 林氏分宗孤注一掷来投,若因此事被逐,改投他主,其他王侯怕也不会收容,即使收容,也定不会重用,所处境地,哪有投奔出身林氏的林知皇好?林阳书正欲去信请罪,林知皇以晚辈身份,传给林阳书的安抚书信,就在林频做奸消息传回的次日,到了林阳书手中。 林知皇去信言,尽管她知此事乃林频一人所为,非林氏分宗全族之意,但若仅凭己意,便不追责,恐难以服众。 已任官职的林氏族人,她会从轻处罚,降职留用。 但此后,却是不好再过分启用林氏族人为官了。 否则,下面从属,认为她任人唯亲,实乃不妥。 但她出身林氏,也感动于林氏分宗族人,在她还未封王时,就千里迢迢前来投奔。 更知林氏族中不乏有才之士,就这般从此埋没,着实可惜。 于是,她想了折中之策,安排林氏族人暂去惠民书院,做任教之职。 其后,任教考核连续优异者,可再为其申调任官,其他从属,便也无话可说了。 林阳书接到林知皇此信,读后深感其照拂林氏之意,对林知皇的施恩之举,感恩戴德,立即便发信传回,叩谢林知皇此恩。 林知皇听得随边弘如此说,朗然一笑,回头瞟了随边弘一眼:“聪渊,本王的心思,你倒是摸的挺清。” 随边弘唇边勾起蛊人的弯弧:“随口猜的,没想到还真是。您倒是一如既往的坏心。” 林知皇:“........” 温南方淡声道:“林氏分宗的人有了妥善安排,惠民书院的先生也有了储备,造福了治下之民的后代,此乃双赢之事,如何能说是坏心?” 随边弘嗤了温南方一声:“聪深,你倒是会不动声色的讨好主公。” 嗤完温南方,随边弘转头又对林知皇申明道:“主公这份坏心,边弘甚喜。” 温南方:“师兄,主公虽待下亲和,但你与主公说话,最好少些随意。” 林知皇哭笑不得:“好了,你们师兄弟俩,最近怎么了?一会儿功夫就能针锋相对起来?” 随边弘与温南方两人互看一眼,同时扭头,异口同声道:“无事。” 林知皇:“…………” 这能是无事的样子? 看来那天婉娘报来说,随边弘与温南方两人出府打了一架,且温南方还因此受伤了的事,非是小事了。 竟是过了这些时日,两人还别扭着。 林知皇若有所思。 “因为何事?”林知皇觉得不能再视而不见了,看着两人神色认真的问。 温南方见林知皇露出这种神色,不动声色的瞪了随边弘一眼。 随边弘咳嗽一声,撇嘴道:“前段时日,聪深弄断了一根我心爱的发簪,我便与他约着打了一架……” “聪深输了,还被我所伤。而我也在气恼自己的心爱之物,被他所毁。所以这段时日,我们师兄弟两人,各自看对方不顺眼。” “还望主公见谅。” 林知皇听完,只觉不靠谱,转头看温南方:“是这样?” 温南方抿唇,点头:“就是这样,让主公见笑了。” 随边弘可能会随口胡诌,温南方却是不会的。林知皇嘴角抽搐,不再多问,没想到事情真是这样,只觉两人格外幼稚。 “聪深,聪渊,倒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