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内斗之争,历来是不好对外去讲的。 林知皇见有些话不用多说,只露一点口风,面前的两名心腹谋士,便能将事情猜个七七八八,遂也不再多做隐瞒,点头,将自己中异人蛊的来龙去脉,尽数讲了。 温南方听后,沉声道:“难怪.....” “主公从前总是头疼,而近几年来,却再无此事,我还当是喻娘子调理好了您的身体....” “原来,您是身中蛊毒,而这些年,喻娘子只是暂时用药压制住了您脑中的蛊虫而已。” 林知皇对此事很是理亏:“聪深,此事.....” “主公做的没错。” 温南方打断林知皇的话,淡声道:“此事确乃机密,不可随意相告于他人。” “属下虽乃您信重的心腹,但到底不善医毒之道。知晓此事,除了忧心,也别无他法。” 这是生气了。 林知皇尴尬的抬手,挠了挠脸颊,开始暗思如何安抚自己的首席谋士。 温南方不等林知皇开口再言其他,续问道:“您手上剩余的药,还能压制您体内的那只蛊虫多久?” 林知皇如实回道:“八个月。” 温南方身侧的手微紧成拳,抿唇未再言语。 随边弘松了口气:“胡三如今已是抓住了当初真正向您下蛊的妖道,只等他将妖道褚施押回,您的蛊毒自然就能解了?” “嗯。” 林知皇颔首:“比列之前在新皇城抓到了褚施的弟子,从他亲传弟子口中审问出了解蛊方法。” “每颗异人蛊制出,都会制出相应的解蛊香。” “诱引本王脑中蛊虫自行爬出的引蛊香,就在那褚施手中。” 温南方与随边弘听到林知皇这确定的回答,凝重的神色微收。 温南方:“若非已抓到妖道褚施,主公打算将此事,隐瞒我等到何时?” 若未真正抓到褚施,到此时都不会告知你们这些。 林知皇在心里默默道。 林知皇不愿说假话,抬手摸了摸鼻子,以缓解尴尬。 温南方熟知林知皇行事,见她闭口不答,已是知晓答案,不再续问,墨眸渐深。. 林知皇解蛊之事,已有眉目,安危无虞,随边弘终于暂且放下了心,思绪立即便活络起来,开始就此事前后分析:“如此说来,这清平道的道士,倒是有些真本事在身的。” 林知皇闻言侧目,皱眉。 温南方此时知晓林知皇中了清平道的暗算,对清平道厌恶更深,听随边弘此时所言,亦是不悦的侧目。 随边弘接收到自家主公这眼神,慵懒的摆手,沉声回道:“主公,臣并不是夸赞清平道,而是在感叹,这清平道确实有些邪乎。” “哦?”林知皇挑眉。 “这些妖道,竟是在您尚在闺中之时,便瞧出您的不凡来,早早就对您下了蛊毒,欲在您未长成前,就除了您........” “这真是,匪夷所思。” 随边弘说着此话,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中,也透出几分难以掩饰的怒意。 林知皇也一直想不明白此点:“无妨....” “如今已是擒获褚施,等胡三将此人押送到库州州城,刑讯审问褚施之事,便交由你主掌。” “诺。”随边弘拱手肃容领命。 异人蛊之事谈到此,暂且揭过。 书房内主从三人,皆暂时于表面放下此事,神色恢复如常,转而谈起白日在大书房内所言的炸雷之事。 温南方:“今日主公在大书房,示意臣透露出您也掌有炸雷这物,是想以此密,吊出鲁丞相派来的细作?” 林知皇颔首:“自然。” “这细作不尽早抓出来,本王如何能安心?” 林知皇莞尔一笑:“林氏一族能否心甘情愿为本王分忧,去惠民书院内任教,教习平民百姓的子女读书识字,可全都靠他了啊。” 随边弘就喜欢林知皇这样处事,慵懒地勾唇笑道:“听闻此等机密,那细作必会沉不住气,传信给他真正的主人,通晓此事的。” 温南方:“如此,这几日,细作究竟是谁,就该水落石出了。” 从林知皇的私人书房内告辞出来,随边弘的脸色唰的便落了下来,径直拉了温南方的手臂,便往王府外走。 “去哪?”温南方脸色也好不到哪去。 “突然骑性来了,聪深可要陪师兄赛马一番?”随边弘虽慵懒笑着在问询温南方的意见,但钳制着他手臂的大掌,却越发用力。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