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林者棋便将蛮族使臣从州城地牢内领了出来,与他们一同上了路,急速赶回东州。
林知皇派了胡三领了千余精锐,专门护卫林者棋的安全。
越公子在城门前茶楼上,见林者棋带着千余甲兵与蛮族使臣一同出城,若有所思道:“看来殿下对蛮族又有布置了。”
淮齐月听越公子叹这话,睁着眼睛问:“那又如何?”
今日穿着嫩粉色儒衫的廖铭松调侃道:“这说明上面风起云涌,大事不断,林二娘子辅佐殿下办事,自然更不得闲来看他这深闺怨男了。”
越公子收回眺望窗外的目光,没好气地回头瞪了廖铭松一眼。
廖铭兰见状嘻嘻笑道:“越公子好像生气了,可是被我哥说中了痛脚?”
“胡言乱语,我是在分析局势,关心库州的安定。”
淮齐月捂嘴笑:“林二娘子回来三日了,还没来看表哥呢?”
越公子声音稍高道:“还有两日就要成婚了,新婚男女婚前本来就是不见的。”
淮齐月与廖铭兰这对好姐妹都看出来,越公子是在死鸭子嘴硬了,两人嘻嘻哈哈打趣起越公子。
几人说着笑,蒋氏兄妹也一脸憔悴地推了门,进了包厢。
昨日权王命人大张旗鼓地送了蒋茯筠的尸体去了蒋府,而蒋府在恭敬地接了尸体后,却不将其好生安葬,而是言此人已被蒋氏逐出家门,并将蒋茯筠的尸体直接丢入乱葬岗的事,在整个州城内闹的沸沸扬扬。
明眼人都知道,这蒋茯筠肯定是犯了大事,并牵连蒋氏了。
而今早有官府人员来接管蒋氏手下大部分产业的动静,又佐证了这一猜测。如今州城内有不少人都在议论蒋氏是下一个要被林知皇清算的上品世家了。
这会这兄妹两人一来,淮齐月与廖铭兰就停了嬉笑。
平时不对付是不对付,但到底是一个圈子里一起长大的,落井下石的事还干不出来。
廖铭松意外道:“今日你们还有闲功夫出来逛?”
蒋茯海没精神道:“停职七日,怎么没闲工夫?”
蒋茯海和廖铭松平时虽然闹的凶,但又常常混在一起,也算另类的友谊。
越公子问:“你们蒋氏犯了什么事?”
蒋茯苓有气无力道:“不会和你们说的,别问了,出来就是放松心情的,别问。”
廖铭兰撇了撇嘴,虽然有些不满,但也没再问。
“哇,那个郎君长得好生俊美!”靠着窗坐的淮齐月突然惊呼出声。
不想看蒋茯苓衰脸的廖铭兰闻言立马勾身去看:“有多俊美?还能有王夫和温令君草,真他爹的俊美。”
蒋茯苓:“”
要是平时,蒋茯苓一定会因为廖铭兰又爆粗口而和她起口角,但她今天没什么心情,纯粹就是出来散心的,只无语地给了她一个白眼。
廖铭松早对自家妹子的粗口习以为常,摇扇一笑道:“有多俊美?还能有你哥俊美?”
廖铭兰将大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外去看人,呸道:“你先把你那奇怪的审美换了,再来说俊美二字!”
廖铭松若不是她兄长,她真的一眼都不想看这辣眼睛的货。
越公子被两人的态度弄得起了好奇心,也往外看了一眼,这不看还好,一看就看到了做男装打扮行在俊美男子身侧的林婉娘。
越公子嗖地一下起身,快步下了茶楼去追人。
“怎么了这是?”廖铭兰见越公子突然起身跑下口楼了,有些摸不着头脑。
淮齐月却是第一次见越公子这样,忙起身追了上去:“我去看看!”
其他人见两人出去了,也都走到了窗边去看
“婉娘!”
越公子下楼跑到了街上,就从后面喊住了林婉娘。
正女扮男装和尚睨、随边凌、秦氏姑侄,还有戚玉寐走在一块的林婉娘回身,见是越公子,当即做了个噤声手势。
林婉娘在州城内也算是名人了,城内老百姓大部分都知道她的长相,所以今日她做东带这帮人出来游玩,才扮了男装掩人耳目的。
原本戚玉寐、尚睨等人的长相就够为出众引人注目的了,现在越公子再这么一喊,可不就被人给认出来了。
无法,林婉娘见周围的行人有的已经认出她了,走上来拉了越公子的手,就带着戚玉寐、尚睨等一行人上了越公子所处的茶楼。
“你定的哪个包厢?”
追上来的淮齐月也认出林婉娘了,忙替自家表哥答道:“一号春阳。”
越公子这会也知道自已刚才在激动之下,让本想掩藏身份在外行走的林婉娘暴露了,这会“乖”的不行,任由林婉娘拉着他的手往茶楼内走。
当然,越公子的“乖”,只针对于林婉娘。
对戚玉寐可就不是了。
越公子故意走到了林婉娘身边,将原本走在林婉娘身侧的戚玉寐给挤到了后面。
尚睨就正好走在林婉娘身后,突然见戚玉寐落后一步和她并排走起了楼梯,不满道:“干什么,离我远点!”
戚玉寐宛然笑道:“你以为我想?这不是被人给挤后面来了吗?”
尚睨对突然出现的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