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发起决斗前是非常有礼的,会先问对方:“本王与你,孰身手更佳?”
肖旗、江越河、林者棋等人回得是“自己”。
不出意外,这些人均被林知皇挑战了。
杨熙筒、柳夯、李尚等人回得是“主公”。
但林知皇依旧道了句“没比过谁知道”,然后强制性开始比武。
于是,身手不佳的杨熙筒、柳夯、李尚等人被战意凶猛的林知皇狠狠的虐菜了。
至于那些身手比林知皇好的,被她强制性邀请开始比武后,不好真出手伤她,基本最后都被林知皇用例如“直捣黄龙”“奇袭双目”等偏门招数给干输了,还得被林知皇高声喝问服不服。他们除了说“服”还能咋地?又不能将醉酒的主公撂倒在地上狠捶一顿,帮她醒醒酒。
到最后全宴中没受一点伤的,除了最开始高声赞过林知皇“英勇无匹”的忽红,就只有全场唯一一个与林知皇比武时没有放水的温南方了。
林知皇一挑全场后,又意气风发的挥袖大声高赞自己果然武功盖世,天下无双,这才心满意足的稳步走回主位坐下,随后累的昏睡了过去。
随着昨日的记忆回笼,林知皇面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好生丢人
“主公,您怎么了?”忽红见林知皇扶额不说话,扶着她的双肩忧声问。
林知皇抬起她那双清凌凌的凤目,认真地问忽红:“昨日本王宴中所行,赤云你怎么看?”
“主公以一挑百,好女儿当如是!”
“当真?”
“自然,无论如何,师父都被您打败了呢!”忽红口中的师父,指的是梁峰原。
林知皇想到对梁峰原使得那招“猴子偷桃”双颊微红,确定忽红不是在反讽她后,略微松了口气道:“嗯,确实还好。不是无缘无故的打人就好。”
忽红格外真挚的洪声道:“主公多虑了,您又不是暴虐的上位者,岂会无缘无故的打人?主公即使醉酒后,也只是好胜心强些罢了,世间再没有比您更完美的人了!”
饶是林知皇脸皮极厚,也有些受不住忽红此赞,呵呵两声,自我安慰道:“本王也就是饮酒后好胜心强了些,凭本事以一挑全场,又不是单纯的仗势欺人”
“嗯,本王之前确实多虑了。”
忽红见林知皇笑了,也摸着后脑勺笑了。
忽红是真笑,林知皇是不是真笑就无人得知了,反正当日林知皇首次躲懒了,没有去前庭办公。
第二日清晨,林知皇就带着临坊先生、齐冠首,还有忽红逃也似的去了官办船坊。
护卫将军花铃被林知皇以需要养伤为由,贴心的给她安排了两日休沐。
忽红今日会也跟随林知皇出行,是暂时顶替了花铃的位置,随身护卫林知皇周边安全的。
马车笃笃而行,马车车厢内,临坊先生笑看着坐在主位的林知皇不说话。
“先生,您这是作何?有话不妨直说。”
“老夫听说主公在前日的晚宴上以武一挑群臣,还胜了八浒之一的梁小子,果然好武力。”
本来正安静坐在窗边看景的齐冠首听得临坊先生如此说,颇有些讶然的回首,狐疑的上下打量了林知皇一番,显然有些意外林知皇的身手竟然如此好。
“呵呵,先生过奖。”林知皇面上虽笑着,但语气中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在里面。
“哈哈哈。”临坊先生抚须而笑。
“先生,本王仔细想了想,觉得带齐郎君上战场的事,可能需要再从长计议一番。”
临坊先生的笑声戛然而止,突然一直马车车窗外,一惊一乍道:“泽奣,你看外面那棵大树!”
“那棵大树怎么了?”林知皇眯眼笑着,极为配合的往临坊先生所指的窗外方向望去。
“这棵树可真大呀!是不是?”临坊先生抚须感叹道。
齐冠首:“”
师父与权王这是又发了何种类型的疯?
去哪都被这两人带着的齐冠首心情糟糕透了,抬起修长如玉的手撑了撑眉心,觉得刚才认真听两人谈话的自己也是在发疯没错了。
行了一个半时辰的路,终于到了临海的官办造船坊。
王题最近一直在这官办的造船坊里加班加点的指挥手下木工,赶制九桅十二帆的大型攻战楼船。
王题听手下人来报权王来了,立即出来迎人。
“主公。”王题在公造时,为人还是很沉稳的,见林知皇今日来亲查所造的战船,肃声向其见礼,身上终于有了几分工部尚书的官威。
忽红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一本正经的王题,顿时觉得王题比以前看着更顺眼了些。
“不必多礼,带本王去看船吧。”
“主公请随臣来。”
一刻钟后,林知皇等人随王题来到了海边,看到了正在海边拼装的庞然大物。
眼前的长约三十丈,宽约十丈,高约十五丈的攻战楼船,让林知皇等人皆目露惊叹之色。
任何人站在这样的大型楼船前,都会感叹自身的渺小。
王题跟在林知皇身侧,仔细的给林知皇讲解此船的造法、用材、以及它相较于传统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