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幸好,女帝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抬手帮她梳理了一下头发。
“这发髻也是你自己束的?”
“是秦琅。”
衣服换了,少女的发式也跟着换了,从高高的单马尾,换成秦琅亲手给她做的垂挂髻,更具少女风采,有了些南灵越和轩然的那种味道。
“秦琅还有这手艺?”
“嗯…”
谁知道他又是在哪个女子那里学来的…
“咦?你这草圈儿还扎着呢?”
“嗯,这是木贼草,是我和秦…”
“……”
“……”
车厢里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苏钰盘率先掩嘴轻笑起来:
“无妨,朕又不是没听过你们的故事,正好,这一路上烦闷,倒还想听你再讲一遍呢。”
“……”
于是,在女帝的要求下,顾堇还真就重新讲起了当初在青牛岗时,她和苏银瓶邂逅秦琅的那些日子。
不知不觉,等两人有说有笑好一会儿之后,夜色也开始降临了。
“驾!”
此时的雨声已经隐隐有些盖住外面秦琅的声音了,顾堇也早就有点儿心不在焉了,咬咬牙本来想再次请求女帝开恩,让男朋友进车厢,结果让她有些意外的是,苏钰盘却在听到秦琅的动静之后,比她反应更快地皱了皱眉,掀开了车帘:
“秦琅。”
“啊?臣…阿嚏!…臣在!”
“给朕进来!”
“谢陛下隆恩,这点儿雨臣没事的,万不敢弄湿了陛下龙体。”
“你!…”
苏钰盘一时竟分不清,这个乱臣贼子是故意阴阳自己,跟自己犯倔,还是什么。
而且…
什么叫弄湿龙体?怎么听着怪怪的?
苏钰盘也懒得细品这话了,索性玉手一挥,右边车帘掀起的同时,自己也从车厢中消失。
而待右车帘落下之时,左车帘又从外面被掀开,浑身衣襟被雨水打湿了一半的秦琅,被苏钰盘强行带回了车厢内对面的座位上。
“害,宝宝你这…”
“蠢货!”
苏钰盘一声冷斥,左手忍不住捏握成拳。
顾堇这才愕然发现,女帝有一根手指头通红通红的,分明是由于不安而被硬生生搓出来的。
“……”
原来陛下“这一路上的烦闷”,指的其实是…
“蠢货秦琅!你要气死朕不成!那么大的雨淋了一路,你就…你就不肯开个口,求朕让你进来吗!”
“不是,臣这一路上主要是在想事情来着。”
“想什么!”
“想…”
秦琅肯定不能说,在想给顾堇安狗尾巴的事情。
何况那也只是开头,后来随着路越赶越近,秦琅其实主要是在想苏银瓶。
这当然也不好说,怎么说呢?
陛下,我在想你姐姐?
于是秦琅想了下,为了转移话题,干脆现想一个出来。
“回圣上,臣其实一路在想,关于咱们瑶池大师姐的事情。”
“大师姐?”
听到这个话题,苏钰盘的气果然消了不少,深呼吸一口气后淡淡嗔着他:
“大师姐的事你知道多少?”
“一点儿也不知道,所以才各种乱想嘛,所以小师姐,咱的大师姐到底是何方神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