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了,如今在这种稍微亲密的接触上又矜持如这般,也不知道是她的标准有些捉摸不定,还是的确自己有些急躁了。
……
秦琅强按捺住了想要挼两下【天下】的冲动,就这么平静地抱着苏钰盘,跟她一起看外面的景色。
“哎…”
“嗯?”
“你刚才说…‘这就盛世了?’是什么意思?”
“嚯,这回一趟京城,你还真是心怀天下了哈。”
秦琅笑笑:
“我就结合你的感叹随便叭叭两句,只是想说,歌舞升平,不一定就代表着太平盛世。”
“……”
没有人比大周女帝更心怀天下,也没有人比女帝更在意人们对现在大周江山的看法。
因此听到秦琅的评价,苏钰盘自然是很在意的。
“歌舞升平不算盛世吗?”
“嗯…这么说吧,前朝有句诗,叫做【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说明有时候的歌舞升平,并不一定代表了国家的兴盛。”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苏钰盘喃喃地品了品这句话,然后脸色微冷:
“我大周又没有亡国恨,百姓安乐,多唱点儿歌多跳点儿舞不好吗?”
“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啊。”
苏钰盘心里彻底阴郁了几分:
“秦琅你什么意思。”
“害,扯远了,其实重新扯回太平盛世的话,我只能说,大周现在根本算不得太平盛世……虽然天下的战事都暂时停息了,可北离还在虎视眈眈,西南诸国也不安分,如果不到【四方来朝八方来贺】的程度,大周永远不能称得上真正的太平盛世。”
苏钰盘的脸色更不好看了:
“按你的意思,继续像先帝时那样,战事不断,边境百姓饱受严苛徭役之苦,就好了吗?”
“好不好不重要,该不该才重要。”
秦琅从身后自然没法察觉苏钰盘的神情变化,继续随意地说道:
“反正我觉得,在还未达到真正的太平盛世之前,一味地追求安乐,迟早会导致【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那一天……我想,先帝在所谓穷兵黩武的时候,多少也是觉得,大周还没有到该安乐的时候吧…”
“大胆!”
一声娇喝,秦琅恍惚间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被怀中的女子震开了一下,迷糊间定神一看,眼前的女子正冷然直视着自己,隐隐间的那股子气场,竟让自己有种忍不住想要仰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