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喵喵喵…你急什么?想变还早着呢…等那贱人通灵术大成了,你倒可以从她的灵气里分一杯羹…”
车厢里的小女孩儿冲着小母猫皱了皱鼻子,自顾自地说着一些外人听不懂的话。
……
滴答…
滴答…
外面落起了绵绵的小雨,轻轻打在车厢顶上,给车窗外的景色笼罩起一层迷蒙的纱,缓缓倒退的风景也很容易联想到车夫的存在,让车厢里漂漂亮亮的小女孩儿和猫猫都充满了格外舒服的安全感。
……
如今十日左右的行程下来,秦琅已经到了景州扬州交界处。
临行前带了张地图,眼下差不多再过一个村子就能进入扬州地界。
“吁——”
然而,偏偏就是这个时候,雨幕中,秦琅忽然瞧见前方通往交界村落的官道上,依稀躺着一个人。
“马车来了!让一下!”
秦琅喊了一声,那人影便起身,走近了些之后,却又重新卧倒在地上。
秦琅这一打量,才发现对方是个衣衫褴褛,抱着酒葫芦喝醉了的乞丐,于是从怀里掏出了点儿碎银,朝对方扔了过去。
“借个道。”
啪…
那乞丐虽然喝的满面通红,目光散乱,不过随意地一伸手,却稳稳地接住了秦琅扔过去的银两,旋即嘿嘿一笑,声音嘶哑地醉嚷道:
“小兄弟,把我当叫花子打发呢?”
秦琅皱眉:
“不然你是什么?”
“我是什么?我乃…扬州一贤士。”
“?”
车厢里,本来都快舒服的睡着了的宗主大人探出小脸儿来:
“秦琅,谁啊…”
“不知道,说是个贤士。”
“什么咸士甜士…快打发走吧,本座困了,想钻被窝了…”
雨天果然和最被窝最搭,卓北北懒得管了,秦琅便兀自下马想要前去和这怪乞丐交涉,本来以为再施些钱财就能打发走,谁知对方却表示,要秦琅把身上的所有财物连同水食以及整个马车都留下,自己才肯让道。
“还真是个疯乞丐…”
秦琅不想多耽搁,直接伸手,要将那地上的乞丐提起来扔到路边去。
结果没想到,就在秦琅探掌的一瞬间,那乞丐将怀中酒葫芦一横,挡住秦琅手掌的同时,将拴葫芦的一股绳子飞快地绕住了秦琅的手腕。
“我向来是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嘿嘿,撞到我手里只能算你运气不好了。”
“!”
秦琅一惊,身子被手腕上的绳子一扯,整个倾倒下去,而那乞丐的一记冲拳也在他的眼帘中迅速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