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丫头,你真的能看病?” 王奎土一下子想起宋大山说的宋晨懂医的事,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宋晨点点头,“我先给舅舅把脉。” 王狗剩木然的样子也变了些,他知道这个小外甥女身上发生过很神奇的事情,说不定她真的有法子治好自己呢? 他想活着,可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一天不如一天了,如果再治不好的话爹娘怕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宋晨两个手指搭在王狗剩的手腕上,众人全都屏住了呼吸。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宋晨才把手撤了回来。 “外公,您还是先给舅舅改个名字吧。” 王狗剩这个名字,还真是听着难受。 王奎土却不明白她的意思,“晨丫头,你这是啥意思?不行吗?可再也没有比狗剩再贱的名了啊。” 王奎土的话让大家脸色都差了不少。 宋晨一一看了他们一眼,“我是觉得狗剩这个名字太难听了,往后舅舅用不上这个名字了,我能治。” “小晨,你说的是真的?” 离宋晨最近的王狗剩激动得一下子就抓住了宋晨的手,她前面说的那些话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唯独后面那三个字,让人猛然兴奋起来。 这些年爹娘只要手边有点银子了就会带他去看大夫,可从来没有一个大夫说过能治。 “晨丫头,你没骗外公,真的能治?”王奎土也是高兴坏了,可又觉得好像不太真实。 “你这老头子,在说什么胡话呢,晨丫头是这么不懂事的人吗?拿这种事骗人。”外婆算是这里面最冷静的人了。 宋河也连连跟着附和,“对的外公,妹妹不会骗人的,她说能治就一定能治的。” 宋王氏和宋大山都跟着猛地点头。 王奎土哈哈大笑起来,沟壑纵横的脸上仿佛都显得不那么沧桑了。 倒是之前最冷静的外婆,这会儿却捂着脸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宋王氏连忙过去安慰她,“娘,这不是好消息吗?怎么还哭呢。” 外婆赶紧把眼泪擦干,“我就是太高兴了,你看我是真的老了不中用了,总是想着哭。” 这是一个温馨又有爱的氛围,宋晨置身其中,身心都十分地放松。 她喜欢这种感觉,喜欢一家人相亲相爱的感觉。 “舅舅先天不足,治疗起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再过些日子我可能忙得很,我爹娘也没时间照顾,这下外公外婆得住下来了吧。” 宋晨说完还俏皮地冲着外公外婆眨了眨眼。 外婆走上前拉住宋晨的手,又帮她理了理头发,“你这丫头,鬼精灵得很,你舅舅的事外婆要好好谢谢你,外婆住下来,你们家里的事我全包了,你外公还是得回去的。” 要不是因为儿子的病,她说什么都不会同意住下来的,她原就没帮过女儿什么,现在女儿好过了,她不想别人说闲话,更不想让别人因为说了他们的闲话而看不起女儿。 宋晨也没再继续勉强,反正日子还长,这样好的外公外婆她迟早一天是要骗过来的。 宋晨他们在屋里耽误了不少时间,外面的酒席已经快要开了。 搬家酒席,宋大山请的是里正林茂丰帮忙当督管,听到他在外面卖力的吆喝声,宋晨他们赶紧地出来了。 在乡下,一般有酒宴的时候,被邀请的人过来都会带些礼过来,虽然多是家里有的东西,不值钱,可多少也能在这个时候看出别人的心意。 不过这场酒宴,宋大山倒也没有把全村的人都请了过来。 大部分都是来干活儿的人家。 他担心把全村的人都请过来了,别人会说他存心显摆。 虽然不请也会有人说,可吃了他的一顿好的再来说他,就有点听不下去了。 酒席上,宋大山带着宋晨宋河跟庄伯松和他带来的工匠师傅一桌,王奎土一家人和林茂丰还有李郎中他们一桌,都是上席。 宋王氏没上桌。 开席前,宋大山先讲了几句话。 宋晨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人都坐上桌了还不上菜。 “哥,怎么还不上菜?” 宋河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等到宋大山讲完感谢的话,厨房这才开始上菜,大大的白面馒头一桌一大篮子,管够。 菜也是用硕大无比的碗装着,一桌八碗,四荤四素。 宋晨家的荤不是跟别人家一样只让人见着荤腥,而是有实实在在的大肉块子,桌上的村民总是能又准又快地把肉夹起来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