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赶出去,那个女人以为她是谁?”
这话让查尔斯管家彻底恼了,在他看来,不管凯丽夫人是怎样的人,既然公爵和她结婚,那夫妻一体,骂凯丽夫人就是骂公爵本人。
你住着诺森伯兰家族的房子,享受着城堡佣人的服务,竟还当面骂起主人来,不赶你们赶谁?
查尔斯管家也不再争辩,直接下令,把除了安琪儿孩子以外的人全部赶出去!
众人:......
这下真是面子里子都丢光了,他们没有马车,没有马,只能让男仆女仆拎着行礼,徒步走到镇上去。
好不容易赶在天黑前住进旅店,有人想联合其他人,一起讨伐凯丽夫人。
可这群人中也不是没有聪明人,知道这么做,除了得罪诺森伯兰公爵夫妇,没有任何好处。
要真惹他们不快了,给警察署打招呼重判怎么办?
说没证据证明他们杀人,也没证据证明他们没动手啊!
到时上法庭,审判还在两可之间门,得看审判团的想法,而他们,毫无疑问会倾向诺森伯兰公爵的心意行事。
所以得罪狠了,才真大事不妙。
与其在这里和一群乌合之众商量对策,不如想想怎么赔罪,以免凯丽夫人真的厌恶他们,而动点手脚。
最先反应过来的,就是克劳拉夫人,她咬牙把自己所有首饰整理出来,用一个箱子悄悄装好,趁夜色叫了辆马车,赶去埃文斯庄园。
刚刚结束晚餐,四人在起居室闲聊,听到外面由远而近的马蹄声,苏叶闲散的放松身体,“猜猜第一个到的会是谁?”
“我猜斯茂夫人,”凯丽夫人道,在那群人当中,就她最聪明了,只总想着靠柔弱姿态不劳而获罢了。
“或许是路易斯夫人,她惯会讨好人,”路易斯夫人出生普通,因为一张漂亮的脸蛋,勾得当初靠姐夫有了前程的路易斯先生喜欢,非要娶她。
路易斯先生因为姐姐的关系,还会在诺森伯兰公爵等人面前充当长辈,对两个小的,更不会放下脸面。
但路易斯夫人不一样,她少了那么点自以为是,每次见面都笑脸相迎,迎合着她们说话。
姐妹俩虽不喜欢这样的人,但比瑟琳娜夫人那样只专注占便宜的人好多了。
玛蒂尔达觉得,她是能拉的下脸的人。
“不,我觉得最急切的应该是克劳拉夫人,她急着处理铜矿,多等一天就多损失一笔钱,”卢西亚道。
三人同时看向苏叶,等一个答案。
苏叶笑而不语,看向起居室门口出现的人,没觉得意外。
不错,她们三人都猜错了,最先出现的,竟然是安琪儿!
她才是那些人当中,最急切,也最不想警察署深查的人,原因不明,从她不回庄园,半路直接下车就知道,她是去找人求救了。
显然,她出嫁快二十年,本市很少有人肯卖她面子,平常小事就算了,牵扯到真挚党争,所有人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哪还敢往上凑。
即便有那一两个不忍心的,也会考虑下诺森伯兰家族摆在明面上的态度。
安琪儿身为公爵的亲姐姐,家族外嫁的女儿,都知道避讳家规,他们这些外人,又何必掺和?
另外就是,苏尔托家族势力也不弱,尤其是卡罗琳公主,说话还是很有份量的,如果苏尔托家族出面,相信他很快会被放出来。
可苏叶看出,安琪儿藏着大秘密,不仅不想被警察署查出来,也不想苏尔托家族调查。
果然,转了一圈,这个聪明的女人又回来了,显然明白,现在除了凯丽夫人,没人帮得了她。
安琪儿深吸口气,拿出一张支票,“这是我嫁妆中所有的现金,总共五万英镑,以后每年还你们两万英镑,直到还完为止!”
凯丽夫人露出吃惊表情,“这是做什么?您是弗雷尔的姐姐,有困难我们帮衬着是应该的。”丝毫不提要钱的话。
安琪儿顿了顿,“从六年前伊莎贝拉过世,我开始从弗雷尔手里要钱,前面少,后面每年两三万,总共十三万多,合一个整数,按十四万算。我嫁妆的产出,每年有两万多,七年就能还完,这是欠条。”
“这怎么行,”凯丽夫人连连拒绝,“你还有三个孩子要养呢,别任性,快拿回来。”
“他们用的全都是苏尔托产业收益,我的嫁妆收入是被我自己花掉的,包括弗雷尔给的那些,”所以还这些钱,影响的只有她个人生活品质而已。
当然,有丈夫的收入在,她过的不会差,只是要抑制住花钱的欲望比较煎熬罢了。
“这......”凯丽夫人迟疑,不确定要不要收。
安琪儿没说什么,放下支票和欠条就毫不犹豫离开了,什么话都没说。
但她不说,不代表凯丽夫人不懂,两人都心知肚明,安琪儿要的是她高抬贵手,把苏尔托弄出来,至于家规遵不遵守,有背后操作的空间门。
这边人刚走,那边马车就到了,克劳拉夫人下车,看着离去的马车陷入沉思,还是海林管家的请进声,打破了她的沉默。
跟着走入起居室,一眼就看到桌上的支票和欠条,瞳孔一缩,心下顿时庆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