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微微沉思,试探道,“侯爷,在下开封府展昭,奉命办公,还请侯爷不要为难在下等人。”
“我管你们为难不为难,打扰我做生意就是不行,我告诉你。现在立刻滚出去,不然我明天就向圣上禀告,让他治你的罪。一个小小的侍卫,还反了天了,呸!”信阳候一脸的嚣张,既贪婪又愚蠢。
展昭已经确定,这信阳候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但凡他是幕后参与者,亦或者从宫里得到丁点消息,都不敢这么嚣张。
赵元栋是皇室宗亲不错,不过他承自太宗堂弟那一脉,虽是宗室,却已然是远支,和当今都出五服了。
不过爵位倒是传了下来,到他这里虽然降为侯爷,却也富贵无忧,享皇室供奉。
这样一个人,在汴梁并不多出色,朝中几乎无人在意,展昭就更不知道了。
但从这人的作为看,他显然愚蠢至极,被人狠狠坑了一把,刀架在脖子上还丝毫不知情。
展昭看了掌柜一眼,眼神并不冷厉,却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不过掌柜毕竟是掌管大酒楼这么多年,又负责情报,大风大浪也是见识过的,立刻回过神来,不动神色的把信阳候拉到一边,好言相劝道,“侯爷,展大人确实有公务在身,我们还是别打扰才好。您放心,客人们我都安抚好了,不会耽误做生意的。”
“什么?”信阳候立刻脸色大变,“你是不是又送酒了?你知道这一送我要损失多少银子吗?不行,这个决定取消!”
“侯爷,这万万不可啊,话已经说出去了,会影响我们清风楼的声誉啊,名声不好了,客人就不会再上门了。”掌柜嘴角抽抽,堂堂侯爷,竟然因为这点钱,就如此小气,真是!
他当初怎么会找上这人当靠山?
汴梁宗室多的是,还知情识趣,哪像赵元栋这般贪得无厌。
“那就让展昭赔,”信阳候跳脚,“不仅要赔酒水钱,还有耽误我做生意本该赚到的钱。”
说完,他狠狠瞪了展昭一眼,“你要敢不赔,我就向圣人告状,治你一个犯上之罪!”
“谁要向朕告状?”这时,从二楼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官家站在二楼俯视下方,他旁边还有两男两女。
掌柜和雷英面色大变,满眼的不敢置信,可官家明晃晃站在那里,竟然......被救出来了!
他们的心不住下沉,明白今天在劫难逃了。
展昭面露喜色,立刻单膝跪地,“拜见官家。”
众人闻言,立刻纷纷跟着下跪参拜,有那胆大的,还偷偷打量,好奇大晚上的,官家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赵元栋听到展昭的话,吓得扑通跪倒在地,“官,官家,怎会在此?”
“我要不在,如何知道信阳候竟然如此飞扬跋扈,视朝廷法度为无物,公然阻碍官府办案!信阳候,你可知罪?”赵祯脸色很不好,任谁被绑架好不容易获救后,立刻听到有人叫嚣着阻碍展护卫等人。
要不是他们机灵,找到了自己等人所在,万一真的被信阳候阻止了,还没找到他们就离开,那他要如何获救?
任凭赵祯再好的脾气,此事却不能轻易揭过。
“官家,我冤枉啊!”赵元栋立刻大喊道,“我的酒楼好好做着生意,什么错都没犯,这展昭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带人来搜查,还要赶走我的客人。我看,他就是眼馋酒楼的盈利,想要搞破坏!”
赵祯面色一沉,“胡说,展护卫何等人物,开封府何等地方,岂是那横征暴敛之辈!赵元栋,莫要胡言乱语,污蔑包卿和展护卫的清白!”
赵元栋或许是作为宗室,受优待久了,觉得官家生气也不会对他怎么样,干脆不管不顾耍起赖来,“官家,您偏爱包拯,也不能随意给微臣扣帽子啊,我这酒楼经营的好好的,什么问题都没有。”
见官家面色阴沉,又弱弱的补充了一句,“您不信问展昭,看他查出来了什么没有。”
“查出什么朕最清楚!”赵祯冷声道,被人绑到了这里,他可不是最清楚嘛,这里就是谋反之人的窝点,见赵元栋一副无赖模样,他也没了争辩的心思,直接吩咐道,“展护卫!”
“臣在,”展昭躬身。
“把在场所有人拿下,带回去逐一审问,切莫放过任何一个胆敢谋反之人。”赵祯道。
“臣遵旨!”展昭抱拳行礼,一挥手,衙役们立刻把所有人团团包围。
雷英见势不好,立刻运起轻功,往后院方向窜去,想要趁机逃脱。
可展昭一直暗暗防备着他,哪里肯放人离开,立刻抽出巨阙,刺了过去。
雷英感受到身后携万钧之势而来的剑锋,心里一惊,知道避是避不过了,立刻回身抽剑隔挡。
两剑相击,火花四溅,这仿若一个信号,同伙的江湖人纷纷动起手来,一起围攻展昭。
“猫儿,我来助你!”白玉堂二话不说,立刻跳下去,冲进人群,双手对四敌,很快就把展昭身边围攻的人清理出来,让他专心致志对付雷英。
至于苏叶则没有动,她得负责官家的安全,这毕竟是在清风楼内,不定哪里还藏着一个人。
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