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以堔冷着脸看着樊天颂:“我不跟你废话,你少在这里挑拨我和舒梨的关系。” 正好樊天颂也不想和裴以堔废话,他进去反手就把门关上。 裴以堔没有进去,他不想惹舒梨生气,从窗户里看到舒梨蜷缩进被子里,连脑袋都埋进去。 她是睡了吗? 她一定很痛吧? 裴以堔很想进去抱抱舒梨,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病房里面的曲冰儿跑到窗户边探头,看见裴以堔扶着霍舒冉离开,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呸道:“渣男!” 舒梨现在确实不想看见裴以堔,他不来碍她的眼正好。 曲冰儿:“他的良心被狗吃了吧?居然连来问候一句都没有,就算只是一般朋友,来都来了也该关心一下!” “别提他了。”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的舒梨说,一想到裴以堔和霍舒冉,她就一阵心闷。 “不提了不提了。”曲冰儿说,“下次我去厕所得叫个人来看着你才行。” 樊天颂:“要看电视吗?” 他这么说着,已经把电视打开了,也不等舒梨回答。 曲冰儿已经重新把新的吊针瓶挂上,给舒梨输液。 电视里正播放着整点新闻,报道了今晚的突发新闻,裴氏集团旗下多家产业遭到打砸抢,损失惨重。 舒梨瞟了一眼若无其事站着的樊天颂:“你干的?” 她想起他昨天的话,说要交答卷。 樊天颂耸肩:“他仇家那么多,谁知道呢。” 曲冰儿也好奇地去看樊天颂。 不是吧,这人也太社会了! 舒梨冷漠地看着新闻里的视频,心道砸得好! 而此时的裴以堔,正赶到其中一个现场视察,敢这么光明正大挑衅裴氏集团,他立刻就想到樊天颂。 樊家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流氓事了,以前军阀割据的时代,姓樊的就在帝都横行霸道了,他们家白的黑的都干过,乱世当土匪,盛世装得人模狗样。 裴以堔知道这次是樊天颂为了讨好舒梨而出手。 “裴总,都清点完了。”郑宇年过来报告。 裴以堔冷冷勾唇:“很好,下去吧。” “堔儿!”宋蕙芸惊魂未定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了?” 太吓人了,今天她特意带多几个保镖,生怕被寻仇。 按理说,帝都不会有哪个不长眼的敢这么明目张胆跟他们裴家作对才是啊! 别是什么境外势力吧? 她好像听说霍闻瑾认识了不少厉害的外国人,不是他为了给妹妹出气叫人来砸场子吧? “没事的妈,没有人受伤,你不用过分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宋蕙芸勉强点头:“这次没人受伤不代表下次,你不能让人觉得我们裴家是吃素的!” “当然,有人送礼物,哪能不回礼?”裴以堔幽深的冷眸眯起。 路过的霍闻宣正好看到裴氏餐厅乌烟瘴气的现场,别提多解气了,他给舒梨带了夜宵,就去霍闻瑾的办公室找人。 霍闻瑾也在看新闻,而且边喝牛奶边看。 “稀奇啊,二哥你居然会喝牛奶,你不是说小孩子才喝牛奶。”知道自己缺钙了? 霍闻瑾把杯子放下,问霍闻宣:“你最近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身体倍儿棒。”霍闻宣低头看了下自己,说道。 “没什么问题才有问题。”霍闻瑾颦眉,他起身,有点站不稳,霍闻宣赶紧上前扶住他。 “你怎么了?”年纪大了? 霍闻瑾摆手,“少碰我。” 霍闻宣咂嘴,心里腹诽,真难伺候! “你到底怎么了啊?老妹也很担心你,是临床实验有问题吗?” “他真是多嘴。”霍闻瑾抿了抿唇。 “裴以堔给的那份资料可能有问题,我们是不是太信任那小子了?”商战无父子,更何况他们和裴氏集团还有恩怨。 霍闻瑾:“他怎么说也救了你。” “谁知道是不是自导自演了?凯撒也是阿蒙的吧?”霍闻宣现在看裴以堔不爽,就喜欢往最坏的方向猜测他。 霍闻瑾沉吟了一会儿,说:“等舒梨好点了,我亲自带着资料去找埃里克。” “你早该去找他了,人啊不能对自己太自信。”霍闻宣认真地看霍闻瑾的脸色,然后摇头,“你脸色真的很差,你不给自己开点药吗?” 霍闻瑾摇头:“我没事。” “你这叫什么,能医不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