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梨开进了后街,被穷追不舍的裴以堔逼停。 妈的有病! 舒梨刹车,车窗就响起了敲击玻璃的声音,转头就能看见裴以堔凑近的脸,俊美的五官逆着光线,晦暗不明。 她没办法,只好在另一边下车。 “裴先生,你有事吗?”舒梨不耐烦地抱起手臂。 裴以堔觉得魔幻,从前只有他会不耐烦她,现在是风水轮流转了。 “你就住这儿吗?”裴以堔看了眼前面半旧不新的住宅,“看来霍闻宣对你也没多上心,连一栋房子都舍不得买给你。” 舒梨懒得理会他:“既然没事,恕我不奉陪了。” 裴以堔长腿一迈就挡住了舒梨的去路,眼底不乏讽刺:“你明知道霍闻宣只是玩玩而已,为了在我面前炫耀,至于这么作践自己吗?” 什么鬼,这人是有多自我中心? 追了她九条街就为了说这? 舒梨无语极了:“嫁给你才是作践我自己,望裴先生你知。” “舒梨!”逆耳的话刺伤了裴以堔的自尊,他一把擒住舒梨的手腕,用力将她抵在自己和车门之间。 “裴以堔,你发疯去精神病院!” 这神经病受什么刺激了? 舒梨挣脱不开裴以堔的钳制,就想用脚踹,被眼明手快的裴以堔用膝盖抵住。 就算力量悬殊,舒梨也丝毫不服输,左手受制,就举起右手扇过去,这条腿动不了,就用另一条踢。 裴以堔从来不知道舒梨这么野,跟炸了毛的猫似的手脚并用挠,眼神又凶又倔。 真可爱。 脑子里忽然冒出了这个词,裴以堔忍不住再凑近一些去看舒梨的脸,这张脸明艳张扬,完全不像从前的她。 是因为霍闻宣吗? 裴以堔眼底一沉,身躯往下压,在她耳边冷哼:“觉得自己傍上了霍闻宣很厉害,就对我张牙舞爪了?” “起开!我们已经离婚了,少在这里耍流氓!”舒梨怒火中烧,偏偏还撼动不了裴以堔半分。 “你都骂我耍流氓了,我要是什么都不做岂不是很吃亏。”裴以堔暧昧地吹了一口气,满意地看见舒梨瞬间就红了的耳垂。 舒梨气到爆炸,毫无威胁作用的一句你敢,在裴以堔听来就像调情,他狠狠吻上了这张骂骂咧咧的唇。 好甜,原来她这么甜吗? 裴以堔仿佛第一次尝到,正好奇着,想细细品味,嘴唇就传来一阵刺痛,他难以置信地推开舒梨,一抹,全是血丝。 “你敢咬我?” “对付你这样不要脸的变态,不把你切了都是轻的。”舒梨挑衅地看着裴以堔,嘴角晕开的血迹,让她看起来冷艳又妖娆。 裴以堔的怒火瞬间就熄灭了大半,着了魔一样怔在原地。 直到这道身影隐没在夜色中,他才猛然回过神来,嘴唇的隐隐作痛提醒他,刚才的不是幻觉。 这个女人! 舒梨攥着防狼棒回到临时的家,她想她以后防狼棒绝对不能离手! 漱了几次口,嘴巴里还是有裴以堔的味道,真是晦气。 狗男人喝了酒吗?发的哪门子疯? “算了,他亲了我一下,我把他咬出血,是我赚了。”舒梨自我安慰道。 电视上正播放着娱乐新闻,舒梨坐下来,就看到顾家偷龙转凤的最新消息,DNA结果出炉,顾安安和顾氏夫妻确定是亲子关系。 顾安安那张装模作样的脸在镜头前努力博取好感度,可怜兮兮又坚强识大体的样子,还对镜头说欢迎孟青莲成为顾家的一份子,她不介意多一个弟弟。 舒梨呵呵,拿起遥控器转台,省得做噩梦。 别人不知道,涉及到顾安安,这DNA里面没准被动了手脚。 想到DNA,舒梨就想起她那做医生的二哥,她拿起手机又放下。 算了算了,还是暂时不要联系二哥了,有点恐怖。 舒梨打开平板,调动了凯尔勒德别墅附近和别墅里的监控,她专心致志,直到夜深。 第二天,她回到公司,发现大家都在讨论聚餐的事,她这才知道原来之前她三哥答应了上个季度盈利了五个百分点就请大家去晋城最贵的夜雨听声吃饭。 现在霍闻宣不在了,请吃饭的任务就落在她头上。 姜总监见舒梨毫无负担地接过这项任务,心里轻蔑,拿着霍副总的钱装什么大款! 等着吧舒梨,这饭局就是你的断头路! 舒梨坐在办公室里,依旧埋头在那些监控,一个一个仔细去看进去打扫的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