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您这是准备对赵家动手了吗?” 齐逢春仍然有些悸动,因为他对赵家的仇恨并没有完全抹除。 沈炼没有直面回答,而是笑道:“放心吧,真到了动手的时候,我会让你回到锦衣卫再当差几天,可好?” “大人!您简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砰砰砰! 还没等沈炼反应过来,齐逢春就跪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 沈炼连忙说:“诶诶诶,行了,起来吧。” “好嘞!” 齐逢春起身的时候,只觉得脑袋晕乎乎,差点没能站稳。 沈炼无奈的笑了笑,就让他去协助整理吏部案牍库。 身在京城,沈炼一样需要打手,像齐逢春这种人再多,他都不嫌多。 锦衣卫那边巴不得少些人,毕竟狼多肉少。 此次事件,从表面上来看,是齐逢春在发泄私愤,但实际上就是沈党对东林党的一次反击! 敢对叶金渃动手,打狗也得看主人吧? 齐逢春从锦衣卫被调走之后,兵部尚书秦士文算是束手无策了。 作为兵部尚书,总不可能跑到吏部去和沈炼抢人,还得把那人弄死。 明显不现实。 为了这事,赵朗明没有勃然大怒,而是在京 城最大的酒楼,拨天阁摆了一桌宴席。 被邀请而来的,只有两人。 兵部尚书秦士文,以及户部尚书程纯阳。 餐桌上的美食佳肴琳琅满目,雅间之中角落还摆放着两箱子黄金。 不得不说,赵家实乃财大气粗。 两位尚书先后应邀而来,赵朗明没有上次的歇斯底里,反而一直赔着笑脸。 “秦尚书,上次是赵某过激,今日自罚三杯!” 话落,赵朗明猛地就灌下酒水。 秦士文还调侃道:“没能办好赵家主委托的事,在下真的心里有愧啊。” “秦尚书千万不要妄自菲薄!赵某知道,齐逢春还只是次要,重点仍是沈党的头目,沈炼。”赵朗明笑道。 “你不会要和我说,你要对付沈炼吧?” “对!就是要对付他!” 赵朗明得知一切内情过后,终于反应过来。 丈量药田,叶金渃也只是个办事的,沈炼才是真正的推手。 这家伙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胁迫内阁朱国祯下达医疗改革的政令,这算是把他们赵家的利益集团给得罪死了。 赵朗明轻蔑道:“沈炼算个屁!年纪轻轻靠着歪门邪道这才得到圣上青睐,还搞出什么害国之策新政改 制,我相信两位大人也是为此苦恼许久,所以得请你们在朝中想想办法,敲打一下沈炼。” “你这是在开什么玩笑?”秦士文毫不客气道。 “难道秦尚书没胆量和沈炼博弈么?”赵朗明玩味问道。 “你还没有对朝政指手画脚的资格!” 秦士文明显有些生气,起身就打算离去,而就在这时赵朗明将账目拍在桌面上。 “这些事情,你不会都忘了吧,秦大尚书?” “天启元年,天启二年,天启三年。就仅仅这三年,你收我赵家黄金白银就是不计其数,而且还托我从江南给你搞来了十几名妙龄女子,在你的秦府中独开后宫。” “哦……对了,逍遥丹一案,我记得我也给你分钱了,好像是七千两白银,外加一箱子的珠宝,对吧?” 赵朗明戏谑的说出这些事情。 秦士文脸色铁青,旋即又坐回了椅子上,声音低沉地问道:“赵朗明,你是想找死吗?” “这就是世家大族的势力,别说你一个兵部尚书了,东林党元老有一个算一个,都在我这里有着把柄。” “还有,你们不止和赵家有着牵连,京畿地区,陕南地区,湖广地区,江浙地 区,哪里没有你们的黑手在替你们捞钱?” “就说沈炼在澳门查的海运走私,你敢说秦士文没有半点参与?” “说白了,你们这些人,和我们这些世家大族是利益共同体,别想着摆脱,你们也摆脱不了!” 程纯阳的把柄更重,所以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开口。 事情要捅出去,他们就得和赵家一起去阎王爷面前报道。 这是半点都开不得玩笑。 秦士文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怎样?” “扳倒沈炼,杀了齐逢春,救出我儿,就这么简单。”赵朗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