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得查了之后才能有。” 齐逢春态度很是冷漠,正打算把人带走时,又冒出来一批赵家家丁。 不过,从他们的步伐来看,应该不是那些酒囊饭袋,而是专门培养起来用来看家护院的。 赵朗明转而笑呵呵道:“齐百户,咱们都是讲理的人,抓人可以,但别太过火。” “实在不行,把赵某抓进去也行。” “别动我那儿媳妇!” 在来之前,齐逢春已经做好调查,赵家目前来说还没孙子辈的人,而他儿媳妇腹中的孩子,则是赵家下一代的唯一独苗。 齐逢春也是半点没示弱,出言讥笑道:“这么在乎你那儿媳妇啊?不会不是你儿子的种,是你的种吧?” “齐逢春!你嘴巴放干净点!” 赵朗明瞬间脸色涨红。 “呵呵,看来是被我说中了,给亲儿子带帽子,真有你的。” 齐逢春办过不少案子,如果说的话让对方暴怒,有些控制不住脾气,那多半就是说中了。 尤其是像赵朗明这种见过大世面的人,不会轻易被言语激怒。 那女子明显也有些慌张。 赵朗明恶狠狠道:“齐逢春,今天把人放了,我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要不然以后有 你受的!” “知道你在和谁说话么?”齐逢春还以颜色。 “知道,阉党余孽的一条狗而已。” “行吧。” 齐逢春并未生气,简单应了一声,旋即拔出腰间雁翎刀。 寒光闪烁,那群赵家家丁变得更加紧张。 齐逢春微笑道:“赵朗明,指使家丁阻碍锦衣卫办案。” 言语之时,身后的手下就在一个小本本上如实记下,并且还复述了一遍。 “赵朗明于府中豢养死士,意欲对抗朝廷,今日阻挠锦衣卫办案。” 添油加醋,可是锦衣卫的老本行了。 齐逢春又满意的笑了笑。 这东西要是落到北司手里,明天来的就不止这些人马! 赵朗明经历过阉党当道,如今的锦衣卫比起那时要低调很多,但这副情形仿佛又回到了魏忠贤执掌朝政的时期。 齐逢春朗声道:“赵家主,确定要这么剑拔弩张吗?锦衣卫的身手你也知道,对付这几块料应该是不成问题!” “而且……等会要是打起来,伤到这美娇娘的肚子,在下可就对不住了。” “反正我是不会放人。” 赵徽知道诏狱中的厉害,哭喊道:“爹……救我!” 赵朗明一声不吭,咬着牙齿,好一会 儿才开口。 “好!百户大人,人你可以带走,但后果自负。” 和锦衣卫正面对抗,实在不是一个明智选择,赵朗明也没愚蠢到这种地步。 齐逢春这才将雁翎刀归鞘。 “懂事!” “兄弟们,撤!” 话落,齐逢春扛着这位赵家美娇娘翻身上马,还赞叹道:“你这儿媳妇,手感丰腴,确实不错。” 锦衣卫人马迅速离开,他们并不担心动手,而是会浪费时间! 如此行径,确实见不得光。 出发之前,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特地叮嘱齐逢春,怎么恶心赵家怎么来,就是不能让他们以为沈党是好欺负的。 等到了诏狱,还不是锦衣卫和东厂、西厂说了算? 赵徽被关押恶臭至极的牢房过后,歇斯底里地怒吼道:“齐逢春!你把我妻子关哪里去了!” “我警告你!只要让我出去!我一定会杀了你!” “还会杀了你全家!” 赵徽如此暴怒,是因为听到了妻子的哭喊和挣扎声。 齐逢春双手环胸,抱着雁翎刀笑呵呵道:“诏狱中有着不少穷凶极恶的江湖游勇,他们好多供词都没能说出来,但前天和我说,要是能让他再碰个女人,保证如实招供,所以 就委屈你妻子辛苦一阵了。” 轰隆! 听到这句话,赵徽宛若五雷轰顶,身体僵直在原地。 约莫两个时辰之后,浑身鲜血淋漓的妻子被扔了过来,而且气息非常衰弱,腹部也没有以前那么突出。 “娘子……娘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赵徽抱着怀中妻子,神情无比惊恐,眼眶中的泪水仿若决堤般奔涌而出。 齐逢春就在监牢外静静盯着,神情很是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