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党?” 听到这个字眼,沈炼突然发笑,整的李亭一愣一愣的,他好心提醒道:“沈大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树大招风!” “多谢李公公提醒,我沈炼自成一派,倒也不错。”沈炼意味深长道。 “唉……” 李亭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阉党落寞,东林党做大,浙楚党又极其低调,现在冒出个沈党,着实让人接受不了。 党争愈发激烈,就是不知道谁是最后赢家。 李亭甩了下袖子,沉声道:“沈大人,平日里还是小心些,免得把某些人逼得狗急跳墙。” “知道,还请李公公回去吧,沈某自有办法。”沈炼说。 “那在下先行告辞了。” “慢走。” 送走这帮太监过后,沈炼眼神骤然变得无比阴冷,叶金渃收拾好行装出来,本想打声招呼,可看到他那副面孔,顿时有些不敢说话。 一般情况下,沈炼从不会露出这般神情,大概是被某件事情给激怒了。 叶金渃小心翼翼地问道:“老大,您是有什么心事吗?” “没事,你先去宫中吧,做起事情来不必太过讲究,有我和陛下呢。” 沈炼给叶金渃吃了颗定心丸。 巡查 太医院,牵扯的人必然是四面八方,单靠叶金渃也做不成此事,必要时沈炼一定会插手其中。 “好,那我便告辞了!” 叶金渃跟在沈炼身边许久,对于一切朝堂之事早已耳渲目染。 太医院这个机构,在朝中看似不重要,但一样握有着不小权力,还是各路名医汇聚之地。 长官官职为院使,虽是正五品官员,奈何是京官,还有着直接面见圣上的权力,朝中大员但凡有些头疼脑热,都得经过太医院备案。 更何况,想要活的舒服点,还得巴结太医院。 要不然在药中加点别的玩意,吃不死也能折腾掉半条命! 在这种情况下,太医院的一些主要人员,都是和世家大族有着密切联系,想要彻查他们,难度不小。 朱由校既然传达圣旨,就代表叶金渃的汤药起了作用。 昨夜,二人离去过后,朱由校本以入睡,却突然冒了身虚汗,早晨醒来时便觉得耳目焕然一新,呼吸都变得顺畅了许多。 这足以说明叶金渃所熬制的汤药有用。 同样的药方,同样的药材,到了太医院手里,却让朱由校越喝越难受! 在那一瞬间,朱由检要肃清太医院的 想法更加坚定。 叶金渃前往皇宫后,还不到半天时间,巡查太医院的事情就已经传遍朝堂,大多数官员都得知了此事,纷纷开始调查起这位巡查使的背景。 直到得知叶金渃是出自沈府的医师,顿时朝野震动! 沈炼回京还没两天,居然直接动手,锋芒直指太医院。 再加上,近期皇帝陛下患病久久不见痊愈,这两件事情势必会有所联系。 首辅朱国祯立马叫来太医院院使丰平,此人医术极其高明,担任院使已有五年,与朝中各个大员来往都非常密切。 但凡丰平用药,不管什么疑难杂症,都能够药到病除。 正是在这五年期间,丰平从穷得叮当响,变得能在京城购置大宅院。 朱国祯自然明白其中是什么原因,但他叫来丰平,不是为了追究他,而是要询问太医院最近做了什么事。 丰平此刻也有些慌张,连忙说:“朱阁老,下官真不知道啊,陛下服药久久不见疗效,太医院几次调整药方都无计可施,难不成陛下是想治我们太医院的罪吗?” “治罪?要真是治罪,先杀了你丰平即可,何必要去巡查太医院呢?”朱国祯冷声道。 每 逢巡查,要么是做做样子,要么是玩真的。 若是后者,势必又会牵连一大片人,尤其是太医院那帮庸医。 朱国祯叮嘱道:“你返回太医院后,把做的那些烂事都给藏干净,别让叶金渃这个巡查使查到马脚,他背后的人可是沈炼!” “明白……我明白,下官这就回去!”丰平惶恐不安道。 入朝为官已久,丰平也不是什么简单货色。 趁着巡查还没开始,立即就将太医院的账目全部核对一遍,出现纰漏的地方立马进行修正,生怕会惹出什么麻烦。 可没想到,叶金渃到任当天,就带着一些东厂的人来到太医院。 院使丰平急忙上前,赔着笑脸行礼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