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琼!你太嚣张了!” 都司同知气的吹胡子瞪眼,甩着袖子只能离开锦衣卫卫所。 赵琼则是得意一笑,身旁那些弟兄也是忍不住笑出声。 李进此刻赞叹道:“老大,您的销魂散果然厉害,下药不到半个时辰,就让刘忠生肠穿肚烂,就是我手上不小心沾了点,会不会死啊……” “放心吧,这玩意要服下才有作用,你没嗦手指头就行。”赵琼笑道。 下药时,李进可以说是真正的神不知鬼不觉,最幸运的是销魂散的颜色和白粥颜色一模一样,混起来肉眼无法辨别。 旁人所以才不会起疑心。 起初,李进把销魂散藏在袖中,再加上监牢中光线昏暗,端起白粥试毒时,这才将真正的毒药放了进去。 用银针所谓试毒,则是将销魂散更好的混合在白粥当中。 刘忠生实在是饿的不行,端起白粥两三口就喝完了。 销魂散,往常是狗贩子用来毒狗偷狗的,只需要一两的剂量,就能让全村的狗子翘尾巴升天。 即便事后仵作认出来了,也追查不到李进身上。 反倒是赵琼可以借此机会,要来刘忠生的尸体,否则的话无法确定被羁押的顾丰田 是否属于清白! 赵琼忙活完了衙门的事情,等到夜间返回家宅。 汪寿和李七叶就像是仆人一样,把院子里的杂草收拾干净,还从外面买来不少米面菜肉。 在家里转了一圈,赵琼和家徒四壁实在没有什么区别。 锦衣卫千户的俸禄不算低,在广州府这地方,一家过活肯定是没问题,但赵琼之所以贫苦还是因为要打点上司,再加上近期父母每天都需要喝药,回老家的妻儿也得用钱过活。 再加上衙门欠俸,家里都快没米下锅了! 赵琼看到此情此景,心中百感交集。 自己送了那么多钱出去,却让家里人差点连饭都吃不起。 沈炼这帮人,几乎没有谁会给他这位巡抚大人送礼,该升的还是升,日子也过的颇为滋润安心。 赵琼暗自感激,自己老夫老母啃着牛骨头实在不亦乐乎。 近期,除了汤药,每日就是些白粥,好长一阵子都没见到荤腥。 李七叶连忙向赵琼招了招手,言语上还带着指责。 “你看看你这个千户,家里长辈受了伤,连肉都吃不上,这叫什么日子!” 汪寿连忙维护道:“诶,别这么说赵兄,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多谢两位兄弟接济,来日若家中宽裕,定请二位喝个一醉方休!”赵琼拱手作揖,感激涕零。 李七叶嘿嘿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别下次我来广州府,家里还是这般模样,那就说不过去了。” 厨房中,三人端着香喷喷的米饭,一边吃食一边谈论情况,父母则在房中吃完之后卧床休息。 “两位,现在你们可以放心了,刘忠生已经死了,如果提刑按察司想要保住顾丰田,就得让他们拿着尸体来换。如果我没见到尸体,就会逼着顾丰田说出实情,到时候广东行省的那些官吏,都会遭殃!” 赵琼很清楚,构陷沈炼的事情捅到京城,那么到时候就是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这样的话,澳门和广东两地,就成了不死不休的关系,而且这边宗族观念非常强,一个官吏下去了,另一个官吏上位之后,一定和前任官吏有着非常密切的联系,甚至还有可能出自一个家族。 所以,赵琼不打算置人于死地,而是给提刑按察司的那些人一个台阶。 李七叶也不是傻子,微微点头后说道:“对,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但要是他们继续对老大 进行迫害的话,咱们以后也不必客气了!” “点到为止,这就是权力场上的博弈。”汪寿补充道。 趁着事情还不算闹得特别大,最好彼此全部收手,非得闹到不死不休的地步,沈炼一样奉陪。 —— 提刑按察司。 夜间,此刻依旧灯火透明。 副使程理不断在对着一把手按察使叶知风骂骂咧咧。 当然,程理可不敢骂自己的顶头上司,而是把赵琼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个遍。 “一定是他!绝对是他!只有锦衣卫接触过刘忠生!” 叶知风没好气地训斥道:“你这般模样,成何体统?即便知道是锦衣卫做的又如何,你有证据吗?现在顾丰田还在他们手里,如果真问出点什么来,不管是你,还是我,都有大.麻烦!” 程理自然明白其中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