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和陈圆圆的婚礼自然引起了朝堂大臣们的关注。 不少京城的官员们纷纷上门来道喜,还不忘明里暗地的问起湖广灾情的事宜。 坐冷板凳的魏忠贤人未到礼可没少,还手书一封差手下的人亲自送到沈炼手里。 此人也是沈炼打过交道的老朋友——冯铨。 自从辽东战场的局势平稳之后,昔日的辽饷派也土崩瓦解。 作为魏忠贤‘十狗’之一的冯铨,史书对他的评价是褒贬不一。 在明朝灭亡后,这个冯栓不但归降了大清,还做了钦天监,作为归降的汉臣能够在满清立足,魏承谟若是榜样楷模,冯栓那就是标兵了。 在这之前也提过这个冯铨和奸臣周廷儒是好基友,而这个周廷儒又和温体仁搞过人尽皆知的派系斗争。 沈炼对朝廷党争可谓是玩的贼溜。 何况他也知晓无论是冯铨还是周廷儒,他们都是眼光独到的能人,只要灵活运用,关系松弛有度,一样可以成为手里的刀。 何况魏忠贤如今在天启帝那儿失了宠,这帮‘十狗’的存在也不如往日威风了。 可沈炼欣赏冯栓的义气和才情,毕竟放眼明朝的的历史,冯铨的才能从太子少 保到户部尚书,处理人际关系也是好手,否则也不会进入内阁了。 “恭喜沈大人,这份是干爹托我送来的贺礼,至于另一份就是我的心意了。”冯铨笑呵呵的道喜,还不着痕迹的将一封手书塞给了沈炼。 沈炼不动声色的笑了笑,递给姜瑜个眼神,示意他帮着招待宾客,找了借口去了偏厅。 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冯栓也被人带来了偏厅。 “沈大人。”这回冯栓直接跪在了沈炼的面前。 沈炼早就见识过冯栓能屈能伸的本事,还是故作震惊的上前扶起对方:“冯大人这是何意,快快起来。” “沈大人,当初我被崔呈秀陷害,一度失了官位,若非你给我建议,让我忍辱负重,我也没有卷土重来的机会啊。”冯栓是发自内心感激沈炼的。 要知道魏忠贤还没倒台时,作为主管阉党财政的冯铨,一度是入了内阁的能沉,不但能管皇后的家事,孙承宗去坐镇辽东时,在魏忠贤的骚操作下,冯铨还称了天启帝的半个老师。 他的高升自然有人眼红,再加上又是户部要职,敛财的手段让作为竞争对手的崔呈秀嫉妒,以至于暗中使坏,背后捅了 他一刀。 当时沈炼给冯栓出谋划策,帮他在魏忠贤大寿时,献上了称心如意的寿礼,他也争气靠着一肚子墨水写了百韵祝寿诗,才得以重新启用。 也不怪冯铨如今对沈炼下跪致谢了,为重现在合格大腿是暂时抱不住了,扭头抱上沈炼也不差。 “冯大人,难为你还记得过去的往事,正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可受不住这等大礼。”沈炼示意他落座。 两人客套了几句后,很快就进入了正题。 “我在沈大人回京前,就和负责督办京城铁轨的钦差吕青见过面了。”冯铨微微停顿了下,低头品了口茶,茶香在舌尖弥漫开来,口感绵密回甘,确实是好茶。 沈炼没急着开口,他对此事一清二楚,早在他回京面圣的那晚,就和吕青碰过面了。 “大人无需担忧,李玉那边已经答应入股修剪铁轨了,而且我受大人恩惠自当献一份力的。”冯铨将他在国内几个州府设点的铁轨汇合点的情报都汇总好了。 “这当地州府对于铁轨的认知太少,抵触是难免的,这些情报原本钦差吕青要拿走,但我还是觉得要亲自问过沈大人的意见才好。” 冯铨心思缜 密,他既要让沈炼知晓自己有用处,但也不敢得罪二愣子吕青,所以才特地趁着道喜的机会把此事说清楚。 沈炼点点头,翻看冯铨汇总好的那些情报。 “冯大人,我和你就不提谢谢二字了,口头感谢远不如实际行动嘛。” 沈炼不日就要离开京城,他有必要提点冯铨:“我大婚之后,还要奉旨回西南处理之前搁置的问题,这修建铁轨是大事,你如何待我就如何待吕青,不要生分了。” 这话等于告诉冯铨吕青是他沈炼的人。 “大人的话我都记下了。”冯铨点了点头。 —— 沈炼婚宴热闹无比,宴席从早到晚都没停过。 不止朝臣知晓沈炼的妻子陈圆圆是教坊司出身,天启帝对此也是知情的。 可没人敢看地陈氏姐妹,毕竟她们押对了宝。 沈炼只是锦衣卫小旗时,陈家姐妹就跟着他了,患难见真情这话真的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