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营帐。 自从沈炼离开之后,这里都没有人进来过,这里是机密摆放的地方,因此连打扫也不敢有人过来。 待到火把燃起,映入眼帘的一切都满是灰尘。 这可是秦士文做梦都没有想到的,百炼军的主营帐居然落满了灰尘。 “你很久都没有回来了?” 秦士文试探性的询问一句。 沈炼很是随意的答道:“我几乎不来主营帐,处理事情都是在总督府。”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什么事情?” 面对秦士文冷不丁的一句询问,沈炼很是随意的回答,仿佛并没有什么事情隐瞒。 “没什么。” 秦士文知道自己试探不出来什么,只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尝试一下而已。 “该说正事了。” 说话间,沈炼已经坐下,士兵也泡好茶水送来。 “不错,军营之中还有这样的待遇。” 秦士文笑着说了一句,只是沈炼并没有回应。 其实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张口。 皇上想要开战? 这样说的话,未免也太直接,何况皇上不过是暗示了一下,又没有明着说,到时候惹上一身骚更不好解释。 将事情始末全都告诉沈炼吗? 也不太行。 皇上只是跟自己暗示了一下,自己就要找沈 炼来说个明明白白,那自己这个兵部尚书当了还不如不当,反正什么事都要跟沈炼商量。 一连张嘴两三次,秦士文是真的没有想好该怎么跟沈炼说这个事儿。 “有什么话,直接说,没必要转弯抹角。” 沈炼见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心中也升起很多的疑惑。 思来想去,秦士文能让他亲自过来的,估摸着也就是西南的事情。 “西南的一切事宜,我已经全都交给云南都指挥使司指挥同知李自成打理,只要没有兵变,其他的问题,我不再过问,秦大人若是为了这件事情过来的,那还不如亲自去一趟云南比较好。” 沈炼很是随意的说着。 言外之意,西南的事情,我已经不管了,有问题,自己去西南,或者去找皇上问清楚。 可秦士文并不是为了西南的事情过来的,他尴尬的捋了下胡须,苦笑道:“若是为了西南的事情而来,我倒还真的愿意跟沈大人多聊几句。” 闻听此言,沈炼不免也有些紧张。 能让秦士文这样紧张的事情,还如此难以启齿…… “秦大人要说的是哪方面的?是当下的,还是未来可能发生的。” 沈炼见他实在不好张嘴明说,也只能让他给自 己一点小小的提示。 秦士文无奈的摇头:“是未来一定会发生的事情。” 说完,他忽然拿出来一张地图。 地图上有三个国家的版图,其他的位置几乎都是空白或者是很轻的描绘,分别是大明、鞑靼、后金。 在空白处,有一个小小的箭头对准了鞑靼。 看到这一个箭头,沈炼明白了。 朱由校想跟鞑靼开战。 “还有多久?” 沈炼低声询问。 秦士文皱眉说道:“两年,不到。” “只一个?” 沈炼眉头紧锁,低声问道。 两年的事件,举国之力应对现在的鞑靼也有些困难,若是再加一个,那可真是自寻死路。 五军都督府有多少能拿的出来的兵马? 能够形成战斗力的兵马也少的可怜。 两年的时间,训练士兵可以,但训练跟上了战场完全是两码事,训练的再好,见到了战场上的血腥,又能够留下多少心智坚定的人。 千万不要加上后金! 千万不要加上后金! 沈炼盯着秦士文,在心中疯狂的呐喊。 可最后,秦士文还是伸出了手指,指向了东北方向的后金。 刹那间,沈炼好像看到了三国混战的场景,尸山血海、血流成河,地狱一样的场景浮现在眼前。 “以现在的情况看来,你认为后金可能从这一战之中抽身吗?” 秦士文十分平静的说了一句。 岂料这句话说出口,沈炼登时站起身来:“我要去见皇上,两年肯定是不够的。” “没用的。” 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