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沈大哥说的是军饷吗?那不就只是士兵每季度的钱银,算下来并不多啊!” 陈圆圆拧着秀眉,很难理解军队上的其他消耗。 不。 就算是有其他的消耗,那能有多少钱? 再说了,大明的士兵是为了大明而征战,管了吃喝,用度很少,他们的收入来源多数是靠着军功,也就是敌军人头来获得奖励。 亦或是通过军中的一些赌棍的日常玩乐。 而军饷并不单纯的指的是这一部分士兵的俸禄,还包括日常对士兵的供养,铠甲的维护,装备的更新,物资的购买……等等。 别看朱由枵的士兵只有寥寥三万,但是其每一名士兵所需要的军饷都是一个很大的数目,更何况,像是朱由枵这样暗中做事的人,是需要高价来让士兵们对他死心塌地的,否则人家凭什么卖命?还要冒险背上叛国的罪名,失败后就是满门抄斩。 付出与回报并不是正比。 沈炼微眯双目,轻声说道:“不是你这样算的,这其中的一些损耗根本是无法估量的,就算是荣王几代人积攒出来的家业也不可能做到这个地步,他们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十分富有的人帮助他!” “那些边军的重甲,使 用的刀剑,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普通的工匠根本不会锻造,光是工匠这一方面就会消耗多少钱银?” 沈炼轻声的分析着钱银的消耗如同流水一般,如今这个世道,有谁能够承担得起这样的消耗。 就算是有,人家又凭什么做出这样的事情? 吃饱了撑得? 陈圆圆抿着红唇,像是想到了一些可能,低声说道:“沈大哥,江南的家族多,富豪也多,会不会是江南一带的人做的?” “不可能!” 沈炼果断的否定了陈圆圆的这个想法。 江南的大家族确实很多,但真正的能够做到财产自由,不比被人调查的人很少,别看他们在江南为非作歹,只手遮天,这些权力都是在朱由校点头他们才能够得到的。 若是他们的资产稍稍有一些不对劲,锦衣卫根本不需要上报朝廷,直接就把他们抄家了,魏忠贤也能跟着狠狠地赚一笔。 “那会不会是魏忠贤?” 陈圆圆想到魏忠贤在朝中的作为,提出了他的名字。 “不会,魏忠贤唯一一点好处就是知道还有个皇上,他明白自己权力的来源。” 沈炼依然摇头。 这倒不是沈炼过分的自信,而是如今的魏忠贤在朝中是有 足够的能力短时间内颠覆朝堂的,他甚至可以利用东厂来制服百官,重新扶持一个能够完全听命与自己的傀儡。 但是到目前为止,这个想法他还只是想想,并未实践,因为朱由校的身体还能坚持。 转眼间,一刻钟过去。 沈炼揉了揉自己的鬓角,无奈的长叹一口气:“没有任何的线索,根本没办法想出来。” 陈圆圆递来茶水,眼中带着些许心疼:“沈大哥,既然现在想不出来,那就派人调查一下,不用这么费神的。” 如今也只好如此,沈炼点了点头。 …… 从通安州前往北胜州的官道上,朱由枵骑着马慢悠悠的前行,听着滴滴答答的马蹄声,哼着并不出名的小调,一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便嘴角上扬。 沈炼的出现给了他完美的契机,让他有机会建立这个重镇。 并且,他一直有些烦的西南土司问题,也被沈炼的放任管理给解决了。 若是没有沈炼,谁知道会等多久? 若是没有沈炼,天下什么时候才会乱? 若是没有沈炼,就算是起兵,到时候西南各地土司不同意,光是这里就要把他拖垮。 “好啊,真好啊!” 朱由枵想着想着,大笑几声 ,揣着手,慢悠悠的说道:“真的有些期待与他在战场上交手的时刻啊!” “殿下,沈炼此人必须要死,不能留!” 范征驾马跟上朱由枵的脚步,低声说着。 沈炼能够看出范征的一些表象,范征自然也可以轻松的看穿沈炼的虚实。 这是没有把握,若是有能够击杀沈炼的足够的把握,范征甚至可以接受一换一的结果。 只要能杀了沈炼,在战场上,朱由枵可以减轻多大的压力,有可能会影响到这场战争的胜负。 “不,他还有大用途,现在就杀了,日后本王怎么在战场上借用他的手去消灭更多的对手?” 朱由枵放声大笑,眺望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