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 丁小小随意的一句不像,让沈炼沉思到了深夜。 周家粮行若不是西南人,还能是哪儿的人? 境外的异邦人? 不可能啊。 是京城的人? 也不应该啊,都乱成这样了,总不会还要提升粮价啊! “唉……真是人越多,越觉得心慌,早知道我就安安心心的当个小旗了。” 沈炼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最后一拍桌子,叹道:“算了,该干啥干啥吧。”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沈炼还是让齐衡去调查周满福的生平,并且严令禁止齐衡外泄,这件事情。 调查是一方面,顺便的试探齐衡又是另一方面。 夜凉似水,星辰变幻。 今夜丁小小并没有过来找沈炼,而是呆在耳间收拾属于她的小房间。 可也不知道是因为房间内少个人,还是因为周满福的事情,沈炼躺在床上横竖都睡不着觉。 “还是出去转转吧。” 沈炼无奈的拍了拍额头,穿戴整齐准备去城楼上看一看。 伍司考还在城外。 现在北城被包围,南城出入还是偏向于正常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双方主将都因为对方的卑劣手段受了重伤的缘故,这围城就像是儿戏一般,十分的和谐。 甚至到现在为止, 城外都没有伍司考派来叫阵的士兵。 吱呀。 房门打开。 沈炼还没往前迈步,一道黑影急匆匆的跑来。 “这么快?” 眼望着齐衡跑到面前来,沈炼先问道:“调查出什么了?这么着急?” “查到了一些,周满福每年都要去江南很多次,他建立粮行是十年前开设的,曾在十虎之一的陆空手下做事。” “就这么多?” 面对沈炼的询问,齐衡无奈的点点头,解释道:“年代久远,再加上周满福这些年的扫尾,能查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这还是当年在西南的锦衣卫留下来的卷宗之中有记录的。” 十年之前的锦衣卫并不像现在这样,只是一群阉贼的走狗,十年前的锦衣卫还是很有血性的,无论是任何地方的锦衣卫,都会主动积极的收集当地各类崭露头角的人物的资料,否则锦衣卫的情报网也不会这么夸张。 “足够了,他曾在上陆空手下做事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 沈炼笑着点点头。 驱退了齐衡,沈炼陷入了沉思之中。 没想到十年之前魏忠贤就曾经想过要在西南建立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地盘,至于为什么没成,想必是跟当地的土司谈不拢。 而这一次自己来到西南剿匪 ,刚进入西南就遇上了匪徒,再加上自己汉人的身份,在这里不受待见,又与各地的土司有了一部分摩擦,西南大乱,不正是阉贼占领这里的好机会? 若是这么看,沈炼倒是能够明白这一次西南大乱的一些怪异的地方。 除去丽江府,其他的很多地方的土司都在这一次大乱之中表现的反应十分迅速,可能就是有阉贼在其中提醒他们。 不行。 按照这个进度下去,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就是我会因为表现太过于突出,最后被其他的土司联合针对,联手对付我。 按照我的性格,我一定会在临死前做出反扑的动作,与土司两败俱伤。 到那时候,魏忠贤只需要很少量的兵马,甚至是安排一个他自己亲信过来就能够平定战乱,会牺牲的人只有我一个人。 “魏忠贤果然是早已经对我动了杀心,只是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而已。” “倘若我死在西南,他最为得利,不光在朝中少了一个可能会成为敌人的竞争对手,还能够占据西南,得到与朝廷叫板的机会。” “看来皇帝的招揽,我不得不接受了啊!” 一念及此,沈炼回到房间拿出纸笔准备书写奏折递交给皇上。 阉党这一边的矛盾已 然爆发,东林党那一边现在还是含糊不清的。 不过沈炼并不打算再跟东林党纠缠了。 东林党势弱,叶向高也提醒了自己。 与其再想办法帮助他们,让他们成长为可以跟魏忠贤叫板的势力,倒不如自己成为可以与魏忠贤抗衡的势力,亦或是再找一个顶得住压力的人。 关于沈炼自己,沈炼早已想明白了。 要跟与魏忠贤分庭抗礼,就要做好成长的打算,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