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那些士兵被驱逐出去,他们也不明白自己过来要粮草是做了什么错事。 沈炼站在房屋门口,瞧着院中剩下的那名士兵,问道:“你们入营之前,有没有人跟你们讲过营中的规定?” 小兵愣了一下,缓缓的摇头:“都是老兵带我们的时候,我们问,他们说。” “难怪了……成字营左千户吉庆人呢?” “在营中。” “叫来。” 小兵领命离去,沈炼就站在院中等着。 不一会儿吉庆就跑过来了。 沈炼拧眉说道:“忽略了,这里是西南人,与我们的很多习惯都不相同,日后所有的士兵入营之前,全都要先跟他们讲一讲我大明军营中的规定,与土司的兵马并不相同,免得日后出现什么差错。” 吉庆一脸疑惑的来,一脸疑惑的离去。 倒是沈炼,原本还有些困意,结果被这一来一去的闹腾了两下,沈炼困意全无。 可天色还早,也没有别的事情,沈炼只好回到房间。 关上房门,沈炼扫了眼房间,空荡冷清。 丁小小呢? 沈炼摸了摸下巴,想到侍女一般都要早起出去准备洗漱用的水和早饭,他也没放在心上,可偏偏这会儿一扭头,他瞧见 了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一个布袋。 说是布袋,实际上就是一个大.大的床单裹起来的一个布袋形状。 要说西南的天气好吗?是真好。 至少在其他地方大雪纷飞的时日,这里依然暖和自在,可即便如此,早晨的时候,地面依然有潮气,阴冷的厉害。 不会在这里面吧。 沈炼抿了下嘴唇,打算凑近看看,结果刚凑过去,沈炼就闻到了少女身体的异香,芬芳诱人。 “唉……小可怜。” 沈炼嘟囔一句,想起了当初那个叽叽喳喳围着自己的陈乐瑶,伸手一把抓住布袋的口,将其直接提了起来。 丁小小明显还在熟睡,根本就没半点儿反抗的动作。 直到沈炼将她放在床上,又扯开被她卷成布袋的床单,丁小小的美妙身躯才露出来。 不过…… “小妮子咋睡觉不穿衣服!” 沈炼摸了摸脑瓜子,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拿来自己盖着的被子给她盖好,转身回到书案前,继续翻看书籍。 现在西南的局势,从沈炼眼中来看,他已经放弃了去分析的想法。 现阶段,就西南而言,做什么都是无用功。 天启的意向不明,即便沈炼把整个西南打完平定,这 功与过都说不清道不明。 没办法。 谁让沈炼一来,西南就乱了呢? 皇帝金口玉言,想说是因为他而乱的,这不是很简单? 何况还真有一部分他的原因。 时间流逝,沈炼无事可做,也不让人打扰,就坐在那里看书,时不时的也会看一眼睡觉时还在咂摸嘴的丁小小。 …… 西南的沈炼有了难得的一次平静日子,京城的天子却被人从安闲自在的生活中给扯了出来。 那人便是孙承宗。 他天天念叨的‘吾师’。 更今他头疼的是,那位‘吾师’的奏折,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前到后,洋洋洒洒数千字,谈论进攻的好与坏,但不外乎就是俩字儿‘给钱’。 可惜啊,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天启整天玩儿着木头,国库年年充斥,但年年没钱。 何况最近这段时间又修了俩楼,哪儿还有钱打仗? 皇极门下。 天启攥着奏折愣是吭都没吭一声。 哪儿有钱? 张嘴就要三十万,偷都偷不来! 而且自己刚刚说完这事儿,兵部,工部都跟着表示拒绝。 就算自己想给钱,都不愿意,自己没个办法啊! 朱由校扫了眼一众大臣,又盯着低头不语的魏 忠贤看了好一会儿,一副无所谓的神情:“魏大伴,朕记得辽东好像已经安稳了,这会儿再打……行吗?” 一听这话,魏忠贤差点儿乐出声儿来。 这不是摆明了想要拒绝吗?这种好事丢过来,简直是天助我也! 魏忠贤低着头掩盖自己上扬的嘴角,故作悲痛的说道:“孙大人所言句句属实,可……百姓不能再受苦了啊!” 此话一出,众官员都低下了头。